“正…正是…”
黑五脸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仅露出一只独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后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一旁的黑六,还带有许多埋怨。
他虽为一流武者,但有句俗话说的好,好汉架不住王八劝,要不是黑六跟他一阵煽风点火,他现在还过着戒律堂首座的神仙日子呢,哪里会落得现在这个凄惨下场。
江真斜着眼从上到下打量着二人,看了半天也丝毫看不出二人身材长相有何相似之处,转而摆手不耐烦的呵斥道:“去!赶紧滚!我现在没空搭理你们这俩王八蛋,以后也别来烦我!”
黑六见状赶忙一瘸一拐地上前作揖道:“江爷,江爷息怒!我二人今日前来,一是为了向您老人家赔礼道歉,这第二则是,想…想拜江爷为大,今后为您当牛做马伺候左右,这里是我二人的一点心意,嘿嘿,请您笑纳。”
黑六说着,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个用一块红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打开之后是几十两碎银,双手捧到江真面前。
他这几天算是把江真的底细和来历打探清楚了,原来对方根本不是什么走后门的义客,而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玄者,还是觉出了浮屠眼的玄者,之所以前两天住进了他的“地盘”,竟是因为方丈的特殊安排。
早知如此,他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江真,如今倒好,自己挨了五十大板被罚打理茅厕三月不说,就连唯一的靠山哥哥黑五也受了连累,戒律堂首座被一撸到底,成了一名普通的义客。
说不恨江真,那是假的,只不过在现实面前,二人不得不低头,假如江真以后飞黄腾达了,二人跟在后面喝口汤,那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江真见着银子,原本烦躁的神色微缓,左思右想之后,便伸手接过红布包,随后毫不客气的揣入怀中,嗤笑道:“呵呵,算你们还有点眼色,鞍前马后犯不上,我这里倒真有两件事,想让你们帮帮忙。”
黑六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膝盖不自觉往前蹭了半步:“江爷尽管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钻!”
黑五同样跟着抱拳颔首。
江真点了点头,“也不算什么大事,这一嘛,我最近想要修习一门武功秘籍,可肚子里却没有什么墨水,看不懂,所以需要你们去帮我找一找,识字辫字之类的书籍。”
黑六眼珠子一转,赔笑道:“江爷放心!藏经阁最底层压着好些大儒批注过的启蒙典籍,我兄弟俩摸黑也能给您顺出来!”
话音未落,黑五却猛地踹了他一脚,独眼警惕地扫向四周:“阁里守卫森严,普通义客哪里进得去,万一被发现……”
“怕什么。”江真眉头又拧成了疙瘩,“前些天在门口堵我的胆气呢?这会儿怂了?”
黑五喉间发出一声闷哼,绷带下的伤突突跳动:“不…不怂,定然给您弄出来!”
“好,这件事不急,可以先放一放,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其实是想问问你们,关于下个月寺中的庆典,你们知道多少?全都告诉我。”
黑六闻听此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黑五,他毕竟只是个义客,哪里有黑五这个首座知道的多。
黑五微微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闷声道:“江爷,本次庆典非同一般,据说每甲子才会举行一次,乃是为了祭祀浮屠真迦,洗涤凡人业障所办,庆典之时,寺中高手尽出,还会邀请各方玄者前来观礼。”
黑六在一旁附和着,脸上露出些许敬畏之色:“是啊是啊,江爷,到那时还会有上任方丈的佛骨舍利现世,那东西据说看一眼,就会立刻飞黄腾达,不过小人之前问了,只有受到现任方丈邀请的人才能进入上峰一窥舍利真容,其余人都只有在中峰看看舍利之光的份儿。”
江真摩挲着下巴,转而问道:“那到时候中峰的守卫一定很森严吧,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离那舍利近一些,或者…沐浴舍利之光……更多一些的地方?”
黑五和黑六对视一眼,皆面露疑惑,按道理说这江真这么不想当和尚,那怎么问出的这个问题好像还很虔诚的样子。
黑五想了想说道:“江爷,中峰虽说守卫森严,但后山有一处偏殿,平日里鲜有人至,那地方离上峰的主殿位置较近,虽然上不去,但或许爬到顶上,能多沐浴些舍利之光也说不定。”
黑六也赶忙补充道:“呃,江爷,那偏殿平时没什么人管,要是之前按我大哥的本事,可以直接把您安排到那里,可眼下他的首座已经被那万平长老分配给别人做了,我大哥现在…和我一样…只是个义客。”
江真掏了掏耳朵里的泥,摆了摆手道:“那是他自作自受,不过倒也不用你们帮忙,我只是问问罢了,行了,别的事没有了,你们走吧,记得书的事情。”
黑五和黑六连忙点头称是,黑六脸上依旧堆着谄媚的笑,说道:“江爷放心,那书的事儿我们一定放在心上,一有机会就去弄,要是没别的吩咐,我们就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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