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奇缘罐子铺镀上了一层暖金色。店里没什么客人,怀安正拿着鸡毛掸子,悠闲地拂拭着货架上几个用作装饰的仿古陶罐(非系统罐)。角落里,乔楚生独自一人坐着,面前放着一杯清茶,手里拿着一个牛皮封面的小本子和一支钢笔,正凝神写着什么。他眉头微锁,神情专注而沉稳,与这悠闲的店铺氛围形成一种奇特的和谐。
路垚和白幼宁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哟,老乔?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人在这儿…用功呢?”路垚大咧咧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乔楚生对面,好奇地探过头去,“写什么呢?情书?给哪个相好的?”
乔楚生眼皮都没抬,手腕一翻,“啪”地一声合上了本子,动作快得路垚只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和似乎是表格的东西。“没什么,记点东西。”他语气平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切,神神秘秘的。”路垚撇撇嘴,但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嘿嘿,老乔,你看我这周手气背到家了,连开九个白灰紫!最后一个罐子,你手气旺,借你贵手帮我开开呗?沾沾欧气!”
乔楚生放下茶杯,瞥了他一眼:“自己的罐子自己开。规矩。”言简意赅。
路垚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气馁,转头就喊:“怀安!怀安!我的最后一个罐子!赶紧的!我要逆天改命!”他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怀安微笑着递上罐子。路垚屏住呼吸,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然后猛地用力——“咔嚓”!青光!一个造型有些奇特的金属小盒子掉了出来,上面印着外文:《便携式录音装置(青级)》,附带两卷小小的空白磁带。
“录音机?”路垚拿起来摆弄了一下,按下一个按钮,里面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哈!虽然不是钱,但这玩意儿…好像有点用?”他眼睛一亮,看向白幼宁,“幼宁!采访神器啊!借你用,下次独家新闻分我三成…不,五成信息费!”
白幼宁一把抢过录音机,爱不释手:“想得美!这是你开出来的,又不是给我的!不过…确实好东西!”她立刻开始研究起来。
趁着路垚和白幼宁注意力被录音机吸引,乔楚生不动声色地将那个牛皮小本子收进了怀里。他站起身,走到柜台前。
“怀安,”乔楚生声音不高,“结一下账。今天开了一个。”他每周的开罐很规律,通常是一到三个,目标明确,很少像路垚那样上头。
怀安点头,拿出账本。乔楚生在这店里有专属的一页,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他每一次开罐的日期、花费和开出的物品等级(具体物品乔楚生通常自己记)。怀安翻到最新一页,提笔记下今天的日期和“100两”,然后在下方“累计开启普通罐数”那一栏,将原本的“49”划掉,在旁边郑重地写上了“50”。
“乔四爷,”怀安合上账本,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微笑,声音也压低了些,“恭喜。您累计开启的普通罐数,已达五十。”
乔楚生深邃的眼眸中,一丝期待和慎重飞快地掠过,随即又归于平静。他微微颔首:“嗯。知道了。”没有多余的话,付了钱,转身便走。只是在经过还在摆弄录音机的路垚身边时,脚步似乎顿了一下,但终究什么也没说,推门离开了。
路垚正教白幼宁怎么换磁带,眼角余光瞥见乔楚生离开的背影,又联想到他刚才神神秘秘的本子,突然福至心灵!他猛地跳起来,指着门口:“他…他…老乔他…是不是?!”
白幼宁被他吓了一跳:“路三土!你一惊一乍干嘛?”
路垚没理她,一个箭步冲到柜台前,双手撑在台面上,身体前倾,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怀安,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怀安!快!快给我看看老乔的开罐记录!他…他是不是满了?是不是满了五十个了?!”
怀安被他这架势弄得哭笑不得,但规矩就是规矩,顾客的隐私记录不能随意示人。他只能委婉地说:“路探长,这个…顾客的具体累计数,小店需要保密。”
“保密?保什么密啊!”路垚急得抓耳挠腮,“你看他那样子!平时开完罐子屁都不放一个就走了!今天居然还‘嗯,知道了’?还特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绝对有鬼!五十!绝对是五十!我的天哪!老乔要开许愿罐了!一千两一个的许愿罐!”
他这一嗓子嚎出来,白幼宁也反应过来了,瞬间丢下录音机,也凑了过来,眼睛闪闪发亮:“真的?乔大哥要开许愿罐了?哇!一千两!能开出什么?绝世武功?长生不老药?还是…能破天下奇案的神器?”记者的想象力瞬间放飞。
“肯定是我的千万两!”路垚斩钉截铁,随即又一脸痛心,“不对!他运气那么好!肯定能开出红级神功!啊啊啊!羡慕死我了!我的五十罐还差得远呢!”他想起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数据,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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