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恢复了。人们自觉地排队,按规矩购买十个罐子,开完即走,给后来者腾位置。店铺的运转效率反而更高了。
怀安看着恢复秩序的店铺,心里松了口气。扯虎皮做大旗,效果还不错。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花果茶,甘甜的滋味让他心情愉悦。他注意到,自从花果茶在后宫“走红”,今天来开罐的宫女太监们,明显多了起来,而且目标性更强,开罐时眼神里都带着期盼。看来,后宫娘娘们的购买力,即将成为他新的财源支柱。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又怯生生地挤到了柜台前。是前几天用十五个铜板换来一包麦芽糖的小乞丐,不过今天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更小、更瘦弱、同样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应该是他的妹妹。
小男孩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十个带着体温的铜板,放在柜台上,声音依旧怯怯的:“掌柜叔叔…我…我又攒了十个铜板…还有…这是我妹妹…她也想看看开罐子…”他指了指身边紧紧抓着他衣角、大眼睛里充满好奇和渴望的小女孩。
怀安看着小男孩努力挺起的胸膛和小女孩纯真的眼神,又想起怀里那块还没吃完的麦芽糖复制品。他笑了笑,没有拒绝,也没有再提“私人赠送”,而是指了指墙上的木牌,温和但清晰地说:“小朋友,罐子一百两银子一个哦。”
小男孩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但还是懂事地点点头,准备收起铜板。
怀安却话锋一转,变戏法似的从柜台下(系统空间)拿出两个和之前一样的普通罐子,放在柜台上:“不过,叔叔这里正好有两个多出来的罐子,放着也是占地方。叔叔用它们换你手里的十个铜板,还有…你妹妹脸上的一个笑容,好不好?”
小男孩愣住了,随即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他看看怀安,又看看柜台上那两个灰扑扑的罐子,再看看妹妹瞬间绽放出如花笑靥的小脸,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好!谢谢掌柜叔叔!妹妹!快!快给叔叔笑一个!”
小女孩虽然懵懂,但看到哥哥高兴,也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缺了门牙却无比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怀安笑着点点头,收下了那十个带着体温的铜板,将两个罐子分别递给兄妹俩:“来,自己摔开,看看运气。”
小男孩深吸一口气,用力摔下罐子!
“啪!”白光一闪。罐子里滚出几块包装精美的牛奶巧克力(白级)。
“哇!黑黑的…是什么?”小男孩捡起来,闻着那陌生的甜香。
“这是‘朱古力’,一种很甜的糖果。”怀安解释道。
小女孩也学着哥哥的样子,用力把罐子摔在地上。
“啪!”又是一道白光。这次开出的是一小盒彩色蜡笔(白级)和几张白纸。
“颜色!好多颜色!”小女孩惊喜地叫了起来。
兄妹俩抱着糖果和蜡笔,对着怀安千恩万谢,欢天喜地地跑出了店铺,迫不及待地分享着他们的“奇遇”。
怀安看着他们小小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怀里多了巧克力和蜡笔的复制品。他拿起一块巧克力剥开锡纸咬了一口,浓郁的甜香在口中化开。虽然亏了“钱”,但看着那两个纯真的笑容,他觉得很值。这小小的奇物斋,不仅能开出珍宝钱财,也能开出最朴素的快乐。或许,这才是“奇物”的另一层含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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