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好仃站在办公室窗边,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简历资料,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纸页上,照得他眯起眼睛。他一边翻着资料,一边低声念叨:“这年头,讲师比应聘的技工还多。”
助理小张端着两杯咖啡进来,放在桌上,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刘哥,怎么啦?这些讲师都不合心意?”
“不是不合心意,是太合心意了。”刘好仃把其中一份简历递过去,“你看这个,行业经验倒是挺硬,可讲课风格……我读了几行就犯困。”
小张接过一看,差点笑出声:“‘授课风格:逻辑严谨、内容系统’……听着像教科书。”
“对吧?”刘好仃摊手,“咱们这次培训不是开学术论坛,是要让员工听得懂、学得会、用得上。”
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讨论,窗外的蝉鸣和空调的嗡嗡声混在一起,倒也显得安静。
“其实也不是不能请理论派的,”小张说,“但得搭配一个实操型的,不然光讲不练,大家还是记不住。”
“有道理。”刘好仃点头,“咱厂里这些人啊,最怕听那些大词儿,什么‘认知升级’‘能力重构’,听得人一头雾水。”
“那要不要加个试讲环节?”小张提议,“让一线员工听听看,到底哪个老师讲得好。”
“嗯,这个主意不错。”刘好仃眼前一亮,“让干活的人来选讲课的人,公平又实用。”
他们正说着,会议室那边已经热闹起来。评审小组的成员们陆续到场,有人带着笔记本电脑,有人抱着一摞资料,还有几个已经开始争论讲师人选的问题。
“我觉得老王那个推荐靠谱,人家带过上千人的培训班!”一位年轻主管说。
“可我们这不是企业内训,是实打实的操作指导。”另一位女同事摇头,“你请个大学教授来讲玻璃切割,能讲明白吗?”
“也不能这么说,”另一个男同事插话,“理论扎实才能深入浅出嘛。”
刘好仃走进会议室时,正听到这句话,笑着接了一句:“说得没错,但咱不是要培养哲学家,是要教会工人怎么把玻璃切得准、熔得匀。”
会议室里一阵笑声,气氛轻松了不少。
“这样吧。”刘好仃坐下后打开投影仪,“我们先统一评分标准,再逐一评估候选人。别争了,吵不出结果。”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评分表,分为“行业经验”“授课风格”“案例匹配度”三个维度,每个维度满分为10分。
“谁来打分?”有人问。
“我们都打。”刘好仃指着自己,“最后取平均值。”
会议开始进入正题,大家轮流发言,逐个分析候选人资料。
“这个张老师,曾在某国际玻璃巨头工作八年。”刘好仃翻到一张简历,语气有点惊讶,“看来是个狠角色。”
“他在国内行业协会也有不少演讲经历。”小张补充,“不过授课风格偏学院派。”
“那我们可以安排他讲技术原理部分。”刘好仃说,“再找一个擅长动手示范的老师配合。”
“比如这位李师傅?”小张指着另一份资料,“他是从车间一步步干上来的,现在专门做工艺培训。”
“对,他适合带操作课。”刘好仃点头,“而且他之前帮我们做过几次设备调试培训,效果还不错。”
随着讨论深入,大家的意见逐渐趋于一致。但很快,新的分歧又出现了。
“我觉得应该优先考虑本地讲师。”一位班组长说,“出差成本太高,而且外地老师不了解我们厂的情况。”
“但有些外地讲师确实经验丰富。”小张反驳,“尤其是涉及新设备应用的部分,本地资源有限。”
刘好仃听着,没急着表态,而是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圈,然后写上“预算”两个字。
“咱们先把能选的人都列出来。”他说,“然后根据预算调整方案。”
最终,经过几轮筛选和讨论,团队初步选出了五位候选讲师。
“现在问题来了。”刘好仃看着名单,“预算只能支持三人,但我们觉得四个都合适。”
会议室一时安静下来,大家都陷入思考。
“我可以提个建议吗?”小张开口,“能不能让其中一个老师远程授课?比如录播视频或者直播教学。”
“这主意不错。”刘好仃眼睛一亮,“这样一来,既能节省差旅费用,又能保证课程质量。”
“那具体怎么安排?”有人问。
“重点岗位优先面授,其他岗位可以线上学习。”刘好仃说,“回头我们再设计一套配套的测试机制,确保大家真学真懂。”
“那备选讲师呢?”小张问。
“留一个,等下一批培训的时候用。”刘好仃说,“毕竟这次只是第一阶段,后面还有第二阶段、第三阶段。”
这时,会议室角落的一台电脑屏幕亮着,PPT页面停留在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四位讲师的名字。而其中一位女性讲师的信息,被悄悄放在下一页,并未当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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