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
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又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看了眼发型,确认没乱,这才继续往前。
“小九。”
他低声。
姜离抬眸看他,“找我来什么事?”
“兴师问罪。”
“问罪?什么罪?”
傅铮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这才朝她走来。
“你说什么罪?”
“号码的事?我说了,那是礼物。”
“我不认。”
“那与我无关。”
傅铮坐到沙发上,取出木塞,往杯中倒着红酒,“小九,如果我说,这一百万抵消不了呢?”
“这么多人还满足不了你?”
“当然,我一向洁身自好。”
他尾音重重压过最后四个字。
姜离道:“傅铮,这一百万是我的,我怎么花,是我的事。”
“如果你非说抵消不了,那就做好每天被电话轰炸的准备。”
“毕竟以你的姿色,的确很受富婆欢迎。”
傅铮将倒好的红酒推到她面前,眼尾带着笑意,“一定要这么狠?”
“当然。”
她说着,端起红酒杯,轻轻碰了下他的杯口。
仰头,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傅铮笑着,“吃饭了吗?”
“没。”
“陪我去吃饭。”
他说着,牵起她的手腕,朝餐厅去。
男佣已经上好菜,见他们时,他微微垂首,然后往外走。
傅铮拉开餐桌前的椅子让她坐下。
而他并未回主位,只是坐到她对面。
在姜家,这样长的餐桌,姜定远永远坐在正中的位置上。
而姜家其余人,只能坐两边。
主位,象征着权威。
但今天,傅铮没有坐主位。
他拿起一旁的刀叉,“小九既然来了,不如谈谈赔偿的问题。”
又是赔偿?
这次,她绝不会再给傅铮一分钱!
“什么赔偿?”她问。
傅铮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不紧不慢道:“精神损失费。”
“小九把我的号码泄露出去,我接了这些电话,头疼,难道你不该赔偿我?”
姜离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我只是在行使我的权利。”
“可你行使权力的同时,让我的精神受到损害。”
“这样吧,小九,这一百万的事我们就不提了,谈谈新的赔偿,如何?”
姜离淡声,“你想要什么?”
“一周,我接送你上下学。”
“你要的赔偿就是给我服务?”
姜离看着他,面露狐疑。
确定他智商在线?
不然谁家好人要赔偿,不要钱财,倒给自己揽一堆活?
傅铮起身,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换走了那盘没切过的。
“精神损失,当然得精神疗养,见到你,就是最好的疗养方式。”
姜离看着那盘切好的牛排,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做这种事。
他说,见她可以精神疗养。
可她又不是药,怎么疗养他?
他们因方清宁结识,等找到方清宁,这段关系便会以方清宁为句号,彻底结束。
所以,不会有期待,什么都不会有。
……
在铂悦庄园吃完饭,时武开车,送姜离回去。
车子停在姜家主宅前,已经是晚上九点。
从车上下来,姜婉兮忙迎出来,“姐姐回来了!”
她的身旁,站着祁颂年。
姜离只觉头疼,这么晚,他竟还不走。
她大步越过他们,正欲往里,祁颂年道:“你喝酒了?”
姜婉兮也嗅了嗅鼻尖,“好大一股酒味,姐姐这是喝了多少?”
姜离只淡淡道:“与你们无关。”
说罢,她大步朝里。
姜婉兮挽着祁颂年的手,低声,“我早就跟你说过,姐姐跟那个老男人不简单,不然怎么可能会喝酒?”
祁颂年回头看着姜离的背影,目光一阵晦暗。
婉儿说,姜离贪慕虚荣,为了荣华不惜爬上老男人的床。
连姜叔叔姜阿姨都管不了她。
可他看姜离,分明不像这样的人。
难道真的是他看走眼了?
……
此时,二楼卧室。
姜离泡在浴缸内,洗了个热水澡。
再出来时,她穿着浴袍坐在书桌前。
澜隐从阳台外走进来,见状忙背过身,“九爷。”
“有事?”
“姜婉兮诋毁您的名声,要管吗?”
他刚在暗处,把姜婉兮和祁颂年的对话听个正着。
姜婉兮言语之中全是对九爷的侮辱。
又是老男人,又是不要脸……
若非怕暴露身份,他当时就要上去给她两拳。
姜离擦着湿漉的头发,“我听说西部有一种黄蝎,被蜇后局部会出现灼痛,肌肉抽搐?”
“的确有这种蝎子,九爷的意思是?”
“姜婉兮最近的确不太安分,上两次是蛇、老鼠,这次,可不能再这么小儿科了。”
“明白,九爷,我这就去办。”
“快去快回。”
“是。”
澜隐说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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