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焚天乐得合不拢嘴。
困扰他几个月的难题就这么解决了。
他大手一挥,找来几个小弟,让他们拿出好酒好肉,要宴请姜离。
-
晚上。
黑蛇寨的院子内,火光冲天。
院子内点着火把,除了守卫,大家围坐在桌前,喝酒吃肉。
陆焚天难得这么高兴,拉着姜离就要拼酒。
“来,林医生,干了这杯,往后我们结为异姓兄妹!”
他双颊绯红,端着酒碗的手虚晃。
姜离淡声,“你喝醉了。”
“放屁!老子才没喝醉,清醒着呢!”
说着,他凑近姜离,仔细端详着她,“明明你也喝了不少,咋就不上色呢?”
“你不会是耍赖,提前吃了解酒药吧?”
“我酒量好。”
“酒量?”
陆焚天笑出声,他站起身,拍着胸脯,“明明是我酒量更好!我,三斤白酒,屁事没有!”
三斤?
桌上这坛子酒足足还剩大半坛子。
他最多喝了不到一斤。
说能喝三斤……
这话水分着实有些足。
见姜离不说话,他又凑近她,“咋?你不信我?我喝给你看!”
说着又往自己嘴里灌酒。
一杯酒下肚,他脚下一软,直接往后倒去。
重心落到椅背上,椅子后翻,他险些跌倒在地。
方清宁吓了一跳,正准备出声提醒,却见那椅子平稳落地。
她狐疑着往桌下看去,就见姜离一只脚压在陆焚天椅子的横档上。
是她把椅子拉回来的?
可她明明记得,椅子快要倒地时,她还在夹菜吃肉,哪里像是会伸脚去拦的样子?
但事实是,那只脚,的的确确踩在横档上。
抬眸,桌上的姜离还在吃,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她不仅反应迅速,还能一心二用。
目光落到傅铮身上,见他一脸温柔的看着姜离,她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好像此刻的他们如皓月星辰,璀璨夺目,而她却是泥土里最卑微的残叶,只能偷偷仰望。
阿铮身边似乎就该站着这样会发光的人,而她,注定没有光泽。
就算她再努力,也始终追赶不上他。
她突然有些羡慕林妙澜,她的沉稳、机敏,还有这里人对她的恭敬,以及她随便一句话,就能买走一牢房的人……
这些,都是她望尘莫及的。
她不知道林妙澜是好是坏,但可以肯定,她绝对不简单。
能在这样的魔窟横着走的人,身份背景又会简单到哪?
陆焚天被送回自己的住处。
姜离吃的差不多,起身。
傅铮看着她,“去哪?”
“今晚月亮不错,赏月么?”
赏月?
小九在邀请他……
他唇角止不住上扬,“赏。”
两人往木屋二楼去,方清宁看着他们的背影,很想叫住他们。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里到处都是扛枪的人,她害怕,不敢继续留在这,便起身往屋内走。
经过柴房时,听到拍门的声音,还伴随着哭喊声,她突然停住脚。
对方说的是华语,听着还有些耳熟。
看了眼周围没人,她才小心翼翼走上前,轻拍了两下门板,“你……你好。”
终于有回应了,温叙白越发激动,“你,你是谁?”
“我……”
她吞吞吐吐不知该作何解释。
温叙白等不及,又问:“你能救我出去么?”
“救……我不敢。”
“那你这样,你给傅铮传句话,就说我是温叙白,让他一定要来救我!”
方清宁猛然愣住。
温……温叙白!
怪不得她听声音这么耳熟。
她惊愕着说不出话。
温叙白催促着,“你听到了吗?”
“叙……叙白。”
她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门后的温叙白愣住,好似明白过来什么,他迟疑着开口,“你……你是小宁?”
“是,是我。”
“阿铮把你救出来了?”
“对!阿铮救了我。”
“那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
方清宁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阿铮知道吗?”
“我不太清楚他知不知道,但你一定要跟他说,让他来救我。”
“好,我这就去找他……”
“谁在哪?!”
守卫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方清宁忙擦干眼泪,转回身,怯生生的看着守卫。
那人用人手电筒照了照她,“是你啊!没事别瞎溜达!”
“好,我……我这就回去。”
说罢,她一路小跑,半点不敢停歇。
-
木屋二楼露台。
姜离坐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六月中旬的月亮,是半轮饱满的银盘,斜斜浮在深蓝色的夜空里,像被蒙着纱的玉璧,有一股朦胧感。
旁边还放着个酒碗和一小坛子酒,她已经喝了不知多少碗。
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伸手去拿酒坛,又要续上,傅铮拦住她,“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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