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泽呈上竞品公司非法抓取数据的IP追踪报告时,傅景琛摸出手机,锁屏界面还停留在与林心的聊天框。
他划开屏幕,调出半小时前收到的视频——林心站在烽火台上,长城蜿蜒如银龙,她对着镜头比出“加油”的手势,发间的白玉簪子晃出细碎的光。
“关于恶意举报的追责流程,”
傅景琛将手机倒扣在会议桌上,金属边框磕出闷响,
“我建议从速处理。星火AI系统承载着三万名山区学生的在线课程,耽误的每一分钟,都可能让某个孩子失去受教育的机会。”
暮色漫进落地窗时,举报撤销的文件终于盖上公章。
傅景琛站在市政府台阶上,望着天边火烧云,忽然想起林心总说他“像只炸毛的猫”。
他摸出手机,在对话框输入“解决了”,犹豫两秒又添上一个委屈的小猫表情包。
车载广播正播放晚间新闻,傅景琛倚着车窗闭眼假寐。
陈泽从后视镜瞥见老板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以及他解锁手机后,对着相册里那张偷拍照傻笑的模样——照片里,林心咬着冰糖葫芦回头,糖霜沾在唇边,而镜头外的自己,大概连眼神都溺成了一汪春水。
风掠过长城垛口的呼啸声渐渐消散在记忆里,林心握着手机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屏幕,对话框里“解决了”三个字在暗夜里泛着微光,可傅景琛刻意添加的小猫表情包反而让她心口发紧——那个永远冷硬如磐石的男人,只有在濒临失控时才会用这种笨拙的方式示弱。
“心心,这台阶有十级呢!”
安燕燕伸手要扶,却见她踩空半步,登山鞋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
周楠扶着石头的手顿了顿,与康震对视一眼,后者不动声色地将保温壶里的热水换成了温水。
袁丽突然按住腰际,
“哎哟,爬这长城可真费劲儿,我这老腰都要断了,要不咱们先回去歇着?晚上再去夜市吃烤串儿?”
返程的车上,林心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发尾随着车身晃动轻轻摇摆。
手机突然震动,是傅景琛发来的定位,显示他还在三十公里外的公司。
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直到安燕燕突然从后座探身,
“心心,你这发梢沾了片枫叶都不知道!”
说着伸手替她摘下,却在触及发间温度时微微皱眉——那热度烫得惊人。
别墅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时,林心径直走向卧室。
镜中倒影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米色针织衫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
她扯下发间的白玉簪,散落的长发遮住泛红的眼尾,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压低的交谈,
“要不你去问问?她自从挂了电话就魂不守舍的。”
“哎呀,我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燕燕。”
林心拉开门时,安燕燕的手还悬在半空。
女孩眨巴着眼睛,突然指着她身后的买的小玩意儿,
“我来帮你收拾东西!”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我想给景琛做晚饭送过去。”
空气凝滞半秒,安燕燕突然跳起来,
“我帮你啊!我会做糖醋排骨!上次傅景琛夸我火候正好!”
厨房很快蒸腾起热气。
林心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案板上的胡萝卜丁大小不一。
安燕燕踮脚打开抽油烟机,余光瞥见她反复查看手机,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别担心啦,傅景琛那么厉害,他能解决好的。”
她将炸得金黄的排骨捞起,油花溅在围裙上,
“只要你去公司看到他了,他绝对特别好,大美女,开心点,你也不想拉着脸去找他吧。”
林心被油星子溅到指尖,猛地缩回手时撞翻了盐罐。
雪白的细盐洒在胡萝卜丁上,像突然落了场不合时宜的雪。
这座高六米的大厨房里,德国进口的橱柜泛着冷调金属光泽,此刻却被她们的喧闹染上烟火气。
她望着案板上参差不齐的“杰作”,又想起安燕燕那句“绝对特别好”,突然噗嗤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窗外停驻的麻雀。
“你这刀工,是想给傅景琛表演抽象派雕刻艺术?”
安燕燕用锅铲敲了敲定制款珐琅锅沿,油锅里的排骨还在滋滋作响,在环绕立体音响的轰鸣声里都清晰可闻,
“上次他去公司,西装笔挺地站在旋转楼梯上,我还以为是哪个电影明星呢,结果看到你给他系歪的领带——”
“那是他自己不会打!”
林心抓起一把葱花就要往对方脸上撒,手腕却被安燕燕灵活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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