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大爷不慌不忙,把狗尾巴草往布偶鲲鳍缝里一插,拍拍屁股站起来。他脸上那副“老顽童去逛动物园”的表情在惠施严正质问下骤然一变,如同沉睡巨鲲出水破涛,带着点梦初醒的慵懒,却又锐气四溢。
“噫~惠施啊!”庄子声音忽然变得清晰、洪亮,带点现世学堂讲台腔调(显然是三天前和我讨论的“诘问”后遗症发作),笑眯眯看向惠施,“你这扣子,掐得够紧,差点勒老夫一踉跄!不过嘛……鱼乐不乐这事儿,咱不急着说。”
他慢悠悠踱步,指着台下学生堆里一位看得正起劲的墨家弟子:“那娃,你师父墨翟前日吼你笨的时候,你捂耳朵,说师父‘不懂你求学之乐’,对不?”那弟子一愣,脸红点头。
庄子摊手转向惠施,一脸“我就问你看懂没”的天真:“你瞧!人吼人的时候,吼的人真懂被吼的‘乐’在哪儿么?小子吼得嗷嗷叫,说他师父‘不懂他乐’(求学受挫之悲),你猜墨翟师父懂不懂小子喊‘不懂’是啥意思?(绕口令升级)” 墨子皱眉,试图把调试傀儡镜片的手套拉紧点,韩非子刻刀“嚓——”划过玉牍,留下一道深痕记录诡辩角度。
惠施瞳孔一缩:“此乃诡言巧……”
庄子根本不让他“辞”出口:“莫急莫急,惠施大佬!咱们换个问法:你说的‘乐’,是鱼扑腾水花那种呢,还是老夫吃东君蜜糕那种?再或……是你自个儿赢了我时心里偷着乐那种(指指论道台下学生开盘口的光幕)?你这‘乐’嘛,究竟是天地万物一条大道统御?还是千人千梦万般模样?(齐物论精髓发动)”
他往前探身,语气陡然犀利,如灵鲲尾鳍刮过意识表面:“鱼说自己快乐(假若鱼能说),你信吗?你自己嘴里的‘快乐’,自己就能懂全乎了?你说你刚才问问题时心中笃定之乐(赢了),你敢保证不是一场误会、一个迷梦泡影、或者……(他贼兮兮凑近,压低声音)林婉儿刚算出来的逻辑漏洞?”(林婉儿光屏瞬间红了一片:检测到无定义攻击方向偏移!)
全场寂静。这是货真价实的苏格拉底式诘问!不直接辩论“我是否知鱼乐”,而是揪住“知何物、何谓乐、何信乐”这些概念本质连环拷打!齐物论的“界限消融”被他接上了希腊拷问逻辑地板的“接生术”!
惠施脸色微变,正欲组织反诘。
庄子大爷一击绝杀,像个终于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兴奋到跳脚:“所以——惠施老兄啊!你执着划分‘知鱼’与‘不知鱼’、‘是我’与‘非鱼’的界限在哪里?(他双臂画了个巨大的O圈天)你说你不知道我怎么懂‘知鱼’,那你自己定义的这‘知’字本身,不就是你自个儿用‘逻辑木头’给你自己亲手雕的一个小笼子?(指着惠施周身玄晶寒气)你这鱼,还没游呢,就被关在自己那‘知之与否’的小鱼缸里了!(釜底抽薪)老夫倒是想知道,你把自个儿关进去时,”他嘿嘿笑着指向那碟东君点心(特别是龙须酥),“乐是不乐?”
“轰——!!!”
惠施周身寒气猛的一滞,玄晶棋子“当啷”掉地,碎成七八瓣。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反驳的话,却像被一团巨大的、粘糊糊的“逍遥梦”堵住了思路,只能徒劳地瞪着庄子那张眉飞色舞的脸——这张脸现在看起来又贱又智慧。
全场短暂死寂了一息。
吃瓜群众集体炸裂:
· 底阁:“嗷!鱼缸说!破防了!!”
“输了输了!我的点心钱飞了!”(此起彼伏哀嚎与欢呼押庄子方的混杂)
开盘口的儒生狂拍腿:“神TM小笼子!赔率改!改!压庄周的能一赔二十啦!”法家弟子麻木刻字:“第九条补充:逻辑鱼缸视为个人财产损失……由损坏者自负?”
扩音符蝶因信息过载发出“哔哔”怪响,原地打转。
· 中阁(主角小队):
范行瞬间蹦起,瓜子天女散花:“青蚨!!哦不!点心钱翻本有望!!”他疯狂摇林婉儿手臂,却见她呆滞看着红屏:“无……无逻辑点……只有情绪模型与量子混沌……”算筹树再次抽枝出水(范行又被溅湿)。
少司命莞尔,似乎心有所感,伸出小手,朝着台上庄子散逸出的那道无形却撬动逻辑根基的“道痕”光雾虚握。
我只觉手里的“逍遥梦”突然融了一半,一丝凉气直冲天灵盖,喃喃:“惠施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目光却黏在庄子身上,看着他如何“轮”翻天地。
· 顶层(教师天团):
孔子(夫子)捋须的手指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从“看戏”变成了“荒谬+憋笑+认可”的混合体(精妙难言)。看到惠施那副憋屈样子,终究绷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低到只有墨子和韩非子能听见的感慨:“知为知之……这不知鱼之辩,原来还能这般‘抡语’!学废了……下回罚抄,得加这新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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