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长枪突然从阴影中伸出,枪尖挑起范行手里的糖星:「辰珩说得对。」辛垣朔的玄色劲装染着新的油迹,显然刚调试完偃甲,「我们百骸偃甲营不是科研团队,是战场上的绞肉机。」
范行折扇敲在枪杆上:「哟,学长这是吃醋了?吃醋就直说嘛,下次组合技带你们玩『创意绞肉』——」
「他不是开玩笑。」林婉儿的机关臂突然锁定远处的能量反应,「偃甲营的『玄魁百战』偃甲正在充能,能量读数是裂星锥的十倍!」少司命的星砂突然聚成破碎的战阵图:「星象说呀,那边的齿轮声…… 比我们听过的都要凶呢。」
辛垣朔收回长枪,枪缨扫过地面的机关碎片:「刚才你们赢的是『星轨机关的逻辑游戏』,但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兵家铁律的绝对碾压』。」他转身时,偃甲关节的液压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记住 —— 偃甲营的演武,从来没有平局。
辰珩的星盘突然弹出新窗口,显示着百骸偃甲营的能量波动:「他们启动了『战阵共鸣』,整个演武场的金属结构都在共振。」计都的幻象突然分成三个,分别指向演武场的三个方向:「而且不止偃甲营哦 —— 看东边,纵横家的『合纵连横』阵也在集结。」
范行突然把糖星塞进林婉儿的机关臂:「怕什么!老无的灰烬剑能斩概念,少司命的星砂能定星轨,加上我们的创意机关……」他话未毕,演武场的地面突然震动,远处传来偃甲踏步的轰鸣。
少司命晃着星轨杖,银铃响得急促:「星象说呀…… 有支队伍的能量,和灰烬剑产生了奇怪的共鸣呢。」我握紧腰间的剑鞘,能感觉到灰烬剑在微微震颤 —— 仿佛在回应某种远古的战吼。
辰珩收起星盘,对我们眨眨眼:「所以呀,别被我们这些『科研人员』的温柔欺骗了。真正的铁血,现在才刚开始呢。」荧惑的机关蜂群突然组成偃甲图案,在半空盘旋 —— 稷下学宫的演武场,从来不止有齿轮与星砂的和弦,还有铁血与剑刃的交响。
演武台穹顶在偃甲踏步声中震颤,辛垣朔的玄魁百战偃甲踏碎青铜地板,巨臂的玄铁战斧劈下时带起金属风暴。少司命的星砂瞬间织成三重北斗法网,范行的变形棘刺化作电磁锁链,林婉儿的机关臂展开数据盾牌 —— 三人共鸣链同步率飙至 92%,竟在偃甲斧下撑起菱形防御矩阵。
「概念斩断?动能!」我挥出灰烬剑,剑刃划出的灰芒与星砂、机关齿轮共振,将偃甲斧的千钧之力强行凝滞。辛垣朔在偃甲驾驶舱内冷笑,战阵纹从偃甲关节蔓延至地面:「兵家?十面埋伏!」演武台突然竖起十二道青铜战旗,每道旗影都化作持枪墨者,枪尖同时指向我们的共鸣节点。
范行甩出「创意核弹」—— 那是用糖豆发射器改装的逻辑炸弹,炸得墨者虚影乱码;林婉儿的机关臂刺入战旗数据接口,强行篡改「非攻」符文;少司命的星砂凝成巨手,捏碎最后一道旗影。但辛垣朔的声音从偃甲扬声器传来:「配合不错,可惜 ——」
偃甲突然展开背部装甲,露出镶嵌《孙子兵法》铭文的共鸣核心。辛垣朔的长枪插入核心,战阵纹爆发出血色光芒:「偃甲矩阵?天坠!」玄魁百战的巨臂猛地捶地,演武台地面塌陷成漏斗状,引力场将我们四人吸向中心。
「启动终式!」少司命的星轨杖与我的灰烬剑共鸣,范林二人的机关能量注入,星烬裂隙的威力暴涨十倍。剑刃劈开的空间裂痕不再是黑色,而是燃烧着金红星火的漩涡,与偃甲天坠的血色引力场正面碰撞。
「轰 ——!」能量对撞的冲击波撕碎演武台穹顶,少司命的星砂溃散成光尘,范行的机关匣炸成碎片,林婉儿的机关臂断成两截。三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撞在演武台残骸上,失去战斗能力。
烟尘中,辛垣朔走出偃甲残骸,玄铁长枪拄地,枪尖滴着混合机油的血。我握紧灰烬剑,剑穗的墨色火焰已燃成纯白 —— 这是「灰烬终章」形态,剑刃浮现从未见过的古老爻辞,每挥一剑都撕裂空间。
他突然跃起,长枪划出弧线,枪影中竟带着偃甲巨斧的残影。我横剑格挡,剑枪相击的刹那,空间泛起蛛网裂痕。「你没有偃甲,没有星轨,凭什么挡我?」我低吼着斩出「概念剥离」,剑刃直取他与战阵的链接。
辛垣朔不退反进,长枪猛地刺入自己掌心,血珠溅在枪身战阵纹上:「凭这双手,凭这颗心!」他的枪招突然变得毫无章法,却每一击都精准预判我的剑路,仿佛用血肉之躯模拟偃甲的钢铁逻辑。
灰烬剑突然发出悲鸣,剑刃上的爻辞亮起 —— 这是感应到同类意志的征兆。我看见辛垣朔的瞳孔里映着剑刃光芒,那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极致战斗的渴望。我们不再说话,剑与枪的每一次碰撞,都在传递着「何为强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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