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微启,声音清亮、干脆,带着金石般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响彻在这片杀机四伏的草原上空:
“楼烦的勇士们,收起你们的刀!在我的草原上,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亮出獠牙,问过我纳兰·巴特尔了吗?”
**“纳兰·巴特尔!”** 这个名字如同带着某种魔力,让包围我们的楼烦骑兵们齐齐一震。他们看向那火红身影的眼神,敬畏之色更浓。
纳兰·巴特尔那声带着金石之音的自报家门,如同定身咒,让原本杀气腾腾的楼烦精骑们瞬间僵住。敬畏与惶恐交织在他们涂抹油彩的脸上,弯刀不自觉地垂低。白马的响鼻在微凉的晨光中格外清晰。
压力稍减,但我臂环内的灰烬能量却躁动得更厉害了。脑内,那个暴躁又带着点恶劣的年轻嗓音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方式响起:
>(器灵灰烬)啊——!多么熟悉的场景!多么令人怀念的配方!白发黑瞳,身高八尺,剑眉星目……啧啧啧,行走的‘祸水’标准模板又启动了!让我想想……上一次是那条世界线来着?哦,对,341号世界线!那个北境边关的‘血蔷薇’女将军,叫什么来着?忘了!反正她也是这么盯着你看,然后呢?然后你就被她绑去当了压寨……哦不,压军寨的‘吉祥物’,结果呢?结果在敌军夜袭帅帐的时候,你被她顶在最前面当人肉盾牌,被射成了刺猬!最后尸体还被吊在城楼上风干了三个月当警示牌!唉,死于桃花劫,老传统了,木头,你这体质……祖传的‘红颜薄命’(虽然你是个男的)?哈!这次是草原母狼,看起来牙口更好!挡箭牌?我看是现成的肉盾还差不多!
“闭嘴,灰烬!”我在心底低吼,恨不得把这碎嘴的器灵从脑子里抠出来。纳兰·巴特尔那带着审视和算计的目光,确实如芒在背。尤其是当她英气的眉头微蹙,红唇紧抿,似乎在为什么政治联姻烦恼,然后目光像评估战马一样在我身上逡巡时,灰烬的“地狱咏叹”又开始了:
>(器灵灰烬)瞧!她烦恼了!烦恼什么?肯定是哪个部落的糟老头子或者敌国的草包王子想娶她呗!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完美的挡箭牌!而你,亲爱的667号人肉盾牌,哦不,超级盾牌,你这张脸,你这身板,简直就是为‘替死驸马’这个高危职业量身定做的!快!快答应她!然后我们就可以提前预定下次世界线当风干肉的位置了!这次选个向阳的城楼行吗?341那次,背阴,太潮了!
就在这时,头顶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悄然消散。星若那个“防桃花煞气符咒”……失效得真是时候!我心底哀叹一声。
纳兰·巴特尔显然没在意这点细节,她微微俯身,带着青草与阳光的气息逼近,声音压低,混合着威胁和不容拒绝:
“喂,少侠。看你这身手,还有这把剑,不是凡品。要不要……来给我当驸马?”
哈?!”范行怪叫出声,眼珠子瞪得溜圆,随即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混合着极度震惊、幸灾乐祸和“我早就料到”的狂喜表情。他猛地一拉旁边林婉儿的胳膊,指着纳兰·巴特尔和我,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一种“看戏不嫌事大”的兴奋:
“婉儿!婉儿!你快看!我就说嘛!我就知道老无这张脸肯定要惹大麻烦!你看你看!秦国那会儿,那些小姑娘的眼神我就觉得不对劲!一个个跟小蜜蜂见了蜜罐似的嗡嗡嗡!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婉儿啊,你看老无那副生人勿近的棺材脸,也就骗骗不懂行的,搁那儿一站,就是活脱脱的‘桃花爆弹!迟早要爆!’ 你看!爆了吧!还是草原明珠级别的!哈哈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从千机匣里掏出小本子和炭笔,刷刷刷地开始记录,嘴里还念念有词:“……娇滴滴、美艳娇蛮、冰雪伶俐的少司命还在身边呢,草原明珠就强势空降!修罗场!史诗级修罗场!老无啊老无,你这烂桃花,简直是七国生态灾难!不行不行,这素材太顶了!茶馆说书的听了能当场抽过去!名字我都想好了——《冷面剑客与他的爆弹级美人劫:从南疆神巫到草原明珠》!” 他写得太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林婉儿被他扯得胳膊晃悠,镜片后的目光已经从锐利变成了“关爱智障”般的无奈,以及一丝“果然如此”的认命。
“不要——!!!”
阮星若的尖叫带着哭腔和破音,像只被彻底激怒的炸毛小兽猛地从我身后窜出,死死挡在我面前!她脸蛋涨得通红,漂亮的杏眼喷火般瞪着纳兰·巴特尔,又狠狠剜了一眼还在奋笔疾书的范行,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这是本星官的夫君!我明牌了!你想都别想!他是我的!我的!!!”
空气凝固。楼烦骑兵表情古怪。范行在星若杀人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但笔没停,反而写得更快了,嘴里还补充:“……冲突升级!正宫宣战!火药味拉满!”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从范行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仿佛在计算“处理这个白痴男友需要多少能量”的光芒。而我,感受着身前少女颤抖的脊背,听着范行那“桃花炸弹”的精准吐槽,只觉得一股熟悉的、巨大的麻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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