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嘚嘚嘚——!!!”
这声音不再是折磨,而是变成了激昂的战鼓!每一次马蹄踏地,都像是一次强劲的助推!狂风不再是抽脸的钢鞭,而是变成了推动他飞翔的翅膀!
“我……我草?!” 范行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刚才还惨白的脸瞬间涌上血色,甚至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他猛地挺直了腰板(差点被甩下去,赶紧又伏低),不再死狗一样趴着,而是尝试着随着马背的起伏调整重心。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他语无伦次地怪叫起来,声音在狂风中破碎又重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稳了!小爷我稳了!哈哈哈哈!爽!真他妈的爽——!!!**”
他兴奋地拍打着马脖子,也不管那马听不听得懂:“好马!好兄弟!跑!再快点!再快!让风来得更猛烈些吧!嗷呜——!!!” 他甚至模仿起狼嚎,声音被风扯得老长,带着一种彻底释放的、近乎癫狂的畅快!刚才的呕吐和狼狈仿佛从未发生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征服了狂暴速度、与这原始力量融为一体的极致亢奋!他甚至在颠簸中尝试着张开双臂,感受那扑面而来的、几乎要将人撕碎的狂风,脸上是纯粹的、孩子般的、对速度与力量的痴迷笑容。
“范行!你发什么疯!抓紧!” 林婉儿的声音带着惊怒从旁边传来,她自己的情况可没这么乐观。
林婉儿试图保持冷静,手腕上的罗盘虚影急速闪烁,金色的线条疯狂延伸,似乎在计算马匹奔跑的频率、步幅、颠簸的加速度,试图找到一个稳定身体的“节点”。
“颠簸频率每秒3.7次,振幅0.15米,横向加速度……”她口中飞快地报着数据,身体僵硬地随着马匹起伏,努力维持平衡,眼镜在鼻梁上危险地滑动。
然而,她身下的楼烦战马显然对这种“学术研究”毫无兴趣。或许是嫌她太过“文静”,楼烦勇士猛地一抖缰绳,战马骤然加速并来了一个急转弯!
“啊!” 林婉儿猝不及防,计算瞬间中断。身体在巨大的惯性下猛地向外侧甩出,眼镜彻底滑到了鼻尖!她手忙脚乱地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只能死死抱住身前楼烦勇士那粗壮的腰,整个人紧紧贴在那汗湿的皮甲上,冰冷镜片后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计划外”的惊惶和一丝被粗暴速度征服的茫然。所有复杂的计算、精密的推演,都在这一刻被最简单原始的暴力机动碾得粉碎。
“轰隆隆隆——!!!”
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种声音,一种压倒一切、吞噬一切的狂暴声响!
那是万马奔腾!
数十匹,不,是超过百匹的骏马,在纳兰·巴特尔那匹白色龙驹的带领下,如同决堤的钢铁洪流,在无垠的绿毯上肆意狂奔!沉重的马蹄不再是单个的“嘚嘚”声,而是汇聚成一片连绵不绝、撼动大地的恐怖轰鸣!如同无数面巨鼓在脚下同时擂响,又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永不停歇的沉闷雷霆!
“嘚嘚嘚嘚嘚嘚——!!!”
这声音不再是听觉的感受,而是化作了物理的冲击!它穿透耳膜,直接撞击着胸腔,让心脏被迫跟着这狂暴的节奏疯狂跳动!每一次马蹄落地,都像是一次小型地震,震波通过马背、通过大地,毫无缓冲地传递到我的骨骼、内脏!五脏六腑都在震颤、移位!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视野随着剧烈的颠簸疯狂地上下晃动、模糊!身下马匹的肌肉在每一次发力时都如同钢铁般绷紧、弹起,带来巨大的反冲力。
风!狂暴的风!
不再是带着青草甜香的和煦微风,而是被无数马蹄撕裂、卷起的狂飙!它如同无数条冰冷的钢鞭,带着尖锐的呜咽声(呜呜呜——!),狠狠地抽打在脸上、身上!眼睛根本无法睁开,只能眯成一条缝,泪水不受控制地被狂风逼出。空气被疯狂地压缩、拉扯,形成巨大的风压,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在对抗一堵无形的、急速移动的墙壁!草屑、尘土、甚至细小的碎石被狂风卷起,如同霰弹般劈头盖脸地砸来,打在皮肤上生疼。
>(器灵灰烬)感受这大地的脉搏!感受这野蛮的速度!木头!这就是草原的呼吸!狂野!粗暴!不讲道理!比你那慢吞吞的灰烬爆发刺激多了吧?啊,虽然你像个麻袋一样被绑在母狼身上……不过,被这种力量带着狂奔的感觉……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该死的……让人热血沸腾?!
**我死死咬紧牙关,抵抗着那几乎要将人撕裂的颠簸和狂风,以及……身后那滚烫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纳兰·巴特尔的手臂如同最坚固的铁箍,将我牢牢地钉在她身前。她滚烫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每一次她因控马而调整重心,每一次她因兴奋而发出的短促呼和(“哈!”),都清晰地传递过来。她的心跳如同擂鼓,在耳边轰鸣,与这万马奔腾的节奏奇异地交织在一起。她那带着青草和汗水气息的炽热呼吸,就喷在我的耳廓和后颈,带来一阵阵异样的麻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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