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接续 - 几日后)**
草原王庭的金帐内,气氛不复往日的豪迈不羁,多了几分属于邦交场合的庄重,甚至隐隐有些压抑。巨大的金狼图腾悬挂在主位后方,无声地彰显着威严。纳兰·巴特尔端坐在主位旁侧一张铺着雪白狼皮的宽大座椅上,一身象征王族身份的、镶嵌金边的火红锦袍,长发挽起,用金狼头饰固定,英气的脸上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平静,眼神深处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烦躁。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上冰冷的金属狼首。
我和林婉儿、范行、阮星若作为“贵客”,被安排在纳兰下首不远的位置。林婉儿手腕上的罗盘虚影微微流转,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地扫视着帐内陈设与人员;范行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时不时瞟向帐外,显然对这类繁文缛节兴趣缺缺;阮星若挨着我坐,小手捧着一杯奶茶,小口啜饮着,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却骨碌碌地转,好奇地打量着帐内的一切,偶尔偷偷看一眼主位上气场明显不同的纳兰姐姐,小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帐帘被恭敬地掀开。一名身着赵国文士华服、面容白净、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男子,带着得体的笑容,缓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数名捧着沉重礼箱的仆从。此人正是赵国公子鄢。
“外臣鄢,奉我王与平原君之命,特来拜会纳兰公主,并向伟大的金狼旗献上我赵国的诚挚问候与薄礼。” 公子鄢声音清朗,举止有度,行了一个标准的中原礼节,礼单被随从高声唱诵出来:
“东海夜明珠一斛!上品蜀锦百匹!百年山参十匣!汗血宝马十匹!……”
礼单冗长,皆是价值不菲之物,彰显着赵国的“诚意”。
纳兰耐着性子听完,微微颔首,声音带着草原王族的沉稳:“赵国厚礼,金狼旗心领了。公子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坐。”
公子鄢谢过,优雅落座,目光扫过我们几人,尤其在纳兰身上停留片刻,才清了清嗓子,脸上堆起更热情、甚至带着点谄媚的笑容:
“公主殿下英姿飒爽,威名远播草原,我赵国上下,无不敬仰。此次外臣前来,除献礼之外,更是奉王命,欲成就一桩美事,以结秦晋之好,永固两国邦交!”
帐内气氛微微一凝。
公子鄢仿佛没察觉,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推销”的热情:
“我赵国大夫赵穆大人,国之栋梁,深受王上倚重。其嫡子赵驹公子,更是人中龙凤,**温良恭俭,文武双全**!年方弱冠,便已熟读兵书战策,**弓马娴熟**,更兼**品性高洁,仁厚爱民**,在邯郸素有贤名!实乃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噗……咳咳咳!”** 我正端起一杯马奶酒准备润润嗓子,听到“赵驹”这个名字,尤其是后面那一连串天花乱坠的形容词,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差点把酒喷出来。臂环内的灰烬更是发出一阵无声的、充满鄙夷的剧烈嗡鸣。
**>(器灵灰烬)** 呕——!!!赵驹?!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臭名昭着到七国贵女圈闻之色变的邯郸第一纨绔?!还“温良恭俭”、“文武双全”、“品性高洁”、“仁厚爱民”?赵国这帮人吹牛不打草稿的本事比老灰我的地狱笑话还离谱!木头,忍住!别吐!吐了就输了!哈哈哈哈!这“美事”……绝了!
林婉儿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她没说话,只是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弧度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与鄙夷**,仿佛听到了本年度最大的笑话。她手腕上的罗盘虚影甚至紊乱了一瞬,似乎连“中枢”都无法解析这种级别的无耻谎言。
范行更是直接!他本来在无聊地掰一块奶饼,听到“赵驹”和那些形容词,手猛地一紧!“咔嚓”一声,坚硬的奶饼被他生生捏碎!他猛地抬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胸膛剧烈起伏,要不是林婉儿在桌下用力按住了他的胳膊,他怕是要当场拍案而起!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赵驹?!那……那个人渣?!”
公子鄢还在滔滔不绝,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图景里:“……赵驹公子对公主殿下仰慕已久!此等天作之合,若能玉成,必是草原与中原的一段佳话!赵穆大人更是承诺,若得公主为媳,必将……”
好的,作者!强化阮星若的神职感,特别是她对污秽命格的天然排斥和洞察力,融入“星辰之女”的设定,让赵驹的恶心感上升到命格层面:
**(剧情接续 - 金帐内)**
公子鄢的声音还在金帐内回荡,那些精心修饰的溢美之词如同涂抹了蜜糖的毒药,一层层包裹着“赵驹”这个腐烂的核心:
“……赵驹公子,实乃**温良恭俭,文武双全**!年方弱冠,便已熟读兵书战策,**弓马娴熟**,更兼**品性高洁,仁厚爱民**,在邯郸素有贤名!此等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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