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J 城的霓虹在暴雨中扭曲，陈默的黑色越野车停在追魂社总部楼下。这栋由废弃剧院改造的建筑外墙上，喷涂着巨大的蓝色羽毛图案，雨水冲刷下像一道凝固的血痕。老 K 检查完周围建筑，战术背心在雨中泛着水光："陈少，楼上有三个狙击点，无常的人比毒蛇帮精得多。"
铜拳推开雕花铁门，剧院大厅内的水晶灯只剩半截吊坠，舞台中央摆着张圆形会议桌。追魂社社长无常坐在轮椅上，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他面前的银盘里放着根染血的蓝色羽毛 —— 正是老 K 截货时留下的那根。"陈少喜欢喝威士忌还是普洱茶？" 无常转动轮椅靠近，"我这的普洱，是用追魂社初代社长的骨灰炒的。"
陈默没坐，手按在金伯 1911 的枪柄上。舞台两侧站着的追魂社成员都戴着蓝色羽毛面具，刀刃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无常社长找我，不是为了喝茶吧。" 他盯着银盘里的羽毛，雨水顺着风衣滴落，在地板上汇成血色般的水洼。
"当然是为了这个。" 无常用银镊子夹起羽毛，突然折断羽茎，露出里面藏着的黑天鹅战术纤维，"老 K 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可惜这羽毛根部的编织纹路，和黑天鹅训练基地的特种纤维一模一样。" 他推过平板电脑，屏幕上是黑天鹅成员训练时的监控截图，"毒蛇帮那群蠢货看不出来，但追魂社的眼睛，能看见 NJ 城所有阴影。"
铜拳的拳头捏得咯咯响，膝盖旧伤在潮湿天气隐隐作痛。陈默却笑了，从风衣口袋掏出香烟，随手点上。"社长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约我？" 香烟在唇角转动，淡淡的烟草气息冲淡了火药味。
"因为毒蛇帮要把 NJ 变成炼狱。" 无常转动轮椅到地图前，红色图钉标记着毒蛇帮的报复行动，"他们昨晚炸了我五个仓库，死了十七个人。" 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黑天鹅的地盘，"但我知道，陈少想要的不是两败俱伤，而是借我的手，拔掉毒蛇的毒牙。"
暴雨突然变大，砸在剧院玻璃上发出巨响。陈默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毒蛇帮总部的位置："我可以帮你端了毒蛇的老巢，但 NJ 的粉末生意，追魂社必须退出。" 他的目光与无常交汇，两个在黑暗中盘踞的男人，此刻隔着一张地图对峙。
"不可能。" 无常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眼睛像冬眠的蛇，"JS 省的粉末生意，追魂社占了四成，NJ是块肥肉。" 他轻轻按动轮椅扶手。“不如这样吧，我保证追魂社的货不会出现在你的店里，NJ这么多人吸食粉末，你不可能每个人都管，你看怎么样？”
与此同时，NJ 城的另一端，毒蛇帮的报复达到顶峰。三家追魂社的仓库再被纵火，浓烟滚滚中，毒蛇帮成员举着写有 "黑天鹅要求追魂社滚出 NJ" 的标语四处破坏。蓝毛在监控室里看着实时画面，手指飞快敲击键盘："陈少，毒蛇帮在用我们的名义攻击追魂社！"
陈默接过无常递来的威士忌，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看着窗外被暴雨笼罩的城市，"成交。" 他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但我不想碰粉末生意，我们缴获的所有毒蛇帮的货都归你，但你要付我大价钱。"
无常笑了，举起酒杯敬向窗外的风雨。舞台上的追魂社成员摘下羽毛面具，露出与黑天鹅成员相似的伤疤 —— 这些在黑暗中挣扎的人，此刻因为共同的敌人，暂时结成了脆弱的同盟。而 NJ 城的地下世界，将在这场暴雨中，迎来真正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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