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猛爷单膝跪地，却突然扯下棉袄罩住刀疤李。黑暗中，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刀疤李感觉肋骨断裂，腥甜的血涌进口腔。千钧一发之际，他反手一刀刺入对方腋窝，温热的血顺着刀柄流到掌心。猛爷踉跄后退，棉袄下的伤口不断渗血，活像绽开的红梅。
刀疤李扯下棉袄，军大衣已被血浸透。 他握紧砍刀，刀刃在月光下划出银弧，猛爷抓起半截钢梁冲来，带起的风声将地上的碎玻璃卷上半空。刀疤李突然暴起，刀刃精准切入对方喉结，顺势下压 —— 鲜血喷溅的瞬间，钢梁擦着他耳际砸进地面，震得整个二楼微微颤抖。
远处传来蒋涛的惨叫，他正被五名小弟逼到角落。 金牙在月光下闪了最后一下，便随着飞溅的脑浆没入积雪。刘三举着手枪从废墟爬出，绿头发沾着蒋涛的血："刀疤哥！我帮……" 话未说完，脖颈已架上冰凉的刀锋。刀疤李盯着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手腕轻转，动脉喷溅的血在墙上画出扭曲的血花。
警笛声刺破夜空时，刀疤李将手枪塞进刘三掌心。 他用蒋涛的血在地面涂抹打斗痕迹，将现场伪装成了刘三和青龙帮的打斗。军大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刀疤李低头看了眼断裂的肋骨，将染血的绷带重新缠紧。
刀疤李推开黑天鹅办公室的雕花木门，军大衣上的血渍在暖光中凝成暗褐色。他将事情禀报给陈默：“蒋涛、猛爷，还有刘三，都解决了。但老枭没出现。”
陈默转动着碎裂的翡翠扳指，目光并未从电视屏幕上移开。新闻主播正用严肃的语气播报：“城郊烂尾楼发生黑帮火拼，造成多人死伤……” 画面里，刘三扭曲的绿头发和猛爷的核桃串在警戒线后若隐若现。“老枭就算没死，没了猛爷和蒋涛他也是独木难支，” 陈默突然冷笑，扳指的碎玉扎进掌心，“BJ他 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三天后，青龙帮总部人去楼空。 老枭的龙头拐杖孤零零地倒在满地狼藉中，暗格里的账本不翼而飞。而老枭自猛爷死后，再也没出现过。
商业街的咖啡厅内，张明远转动着限量版钢笔，隔着玻璃窗望向对面新立起的黑天鹅广告牌。 “陈默这招借刀杀人，倒是干净利落。” 他将糖块丢进咖啡，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助理敲门而入，递上最新的地产招标书：“张总，黑天鹅拿下了城西旧改项目。” 张明远的钢笔尖刺破纸面，洇开的墨痕像极了猛爷的血。
与此同时，NJ 码头的集装箱里，瘦猴裹着绷带翻看着格斗笔记。 老 K 擦拭着手枪，罗盘纹身在探照灯下转动：“毒蛇帮最近消停得反常。” 话音未落，警报声骤然响起，瘦猴从腰间抽出蝴蝶刀：“老 K，他们来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处地下赌场，老枭抚摸着猛爷的核桃串，不知道再思索着什么。
探照灯劈开 NJ 码头的雪幕，老 K 的手枪精准击碎毒蛇帮小弟的砍刀。“成三角阵形！” 他军靴碾过结冰的集装箱顶，罗盘纹身随动作若隐若现。瘦猴裹着新换的绷带跃起，蝴蝶刀划开对方喉结，血珠混着雪花溅在 “黑天鹅” 的喷涂 logo 上，转眼便被白雪覆盖。
毒蛇帮的冲锋在第三道防线前瓦解。 瘦猴踹开冒烟的雪地摩托，看着雪地里拖出的血迹：“老 K哥，看来他们被击垮了。” 老 K 蹲身捡起断刃，指腹抹掉刻痕，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眼镜蛇这次又是大出血了。” 风雪中传来铜拳的嘶吼，他臂上的新伤渗出的血迅速冻结：“战堂已肃清北码头！”
废弃灯塔内，眼镜蛇砸烂望远镜。 蛇形耳钉在空中晃荡，脚印在雪地上织成密网：“多少次了！每次袭击都被那混蛋堵回来！” 他扯开绷带，后颈的眼镜蛇刺青在暖灯下泛着诡异的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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