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陆时安的身躯明显一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好。”他低声应道,随即便转身去关灯。
趁着这空档,姜云舒手忙脚乱地将钱收起来,一头钻进了被窝里,盖上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心脏控制不住的怦怦直跳。
只是,一想到那种事情,思绪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那些零碎又旖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频繁闪现……
紧紧交缠的十指……
破碎而急促的喘息……
还有那带着求饶意味的啜泣……
那今晚会不会……
“啪”的一声,灯被关掉,屋内瞬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姜云舒下意识地望向窗边,月光透过窗户,勾勒出男人俊美且修长的轮廓。
等等,他走过来的时候,好像是同手同脚?
咳咳……
姜云舒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即感受到身边床榻微微下陷,陆时安躺下的动作极为轻柔。
他是标准的军人睡姿,规矩得很,两人之间隔出的空隙,仿佛都还能再睡下一个人。
若不是这床足够宽敞,姜云舒都要怀疑他能直接睡到地上去了。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那边都毫无动静。
要不……自己主动些?
可他会喜欢自己主动吗?
姜云舒思绪乱飞。
夜色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那些暧昧的画面还是不断的在脑海中不停闪现,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虽然那晚被折腾得够呛,但此等极致的欢愉,也只有在那种事情上能够体验到了。
这男人,咳咳……那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姜云舒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偏偏茶水放在外侧的床头柜上。
她只觉喉咙干疼得厉害,咬了咬唇,缓缓支起身子,左手撑着床褥,右手小心翼翼地伸了出去,试图越过男人去够那杯水。
“谁!”一声低喝在耳边骤然响起。
陆时安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突的寒光一闪。
姜云舒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
刹那间,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反压在了床榻上,右臂还传来“咔”的一声脆响,剧痛瞬间窜上肩胛。
“啊……”姜云舒瞬间疼出了眼泪。
陆时安听到声音,脸色陡然变得惨白,触电般的松开手,慌乱道:“对不起!我……”
他从未与他人同榻而眠,刚刚有动静,军人的警觉让他下意识地出手了。
姜云舒蜷缩成一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右手臂软绵绵地垂着。
这男人!
竟一下把她给撞脱臼了!
整天就知道使蛮劲!
一点都不知道温柔!!!
“别乱动。”
陆时安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眼底满是焦虑与惶恐,他连忙起身去开了灯,看着床上的姜云舒,无措地伸出手去,想碰又不敢碰。
“没事。”姜云舒哑着嗓子说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冷汗直冒。
比起前世化疗时那蚀骨钻心的疼痛,这点痛确实算不了什么。
见她如此,陆时安心中愈发自责。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又轻柔地扶住她的肩膀,声音紧绷,连呼吸都屏住了:“你脱臼了,我给你接,会有点疼,忍一下。”
话刚说完,他利落的一推一送,关节归位的闷响,伴随着姜云舒的抽泣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好了?”
姜云舒试着轻轻转动了下胳膊,疼痛渐渐转为酸麻。
这男人手法倒是熟练,想来在部队没少处理这类伤。
“好了。”陆时安依旧紧绷着下颌线,说道:“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别用这只手,我明天再去给你找些药贴。”
姜云舒正想道谢,却见男人突然起身下了床,径直走向橱柜。
她下意识问道:“干什么?”
“我拿一床席子。”
陆时安边说边把取出来的席子放在了离床最远的角落里铺开:“今晚我睡这儿。”
“为什么?”姜云舒愕然。
“我怕再伤到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恼:“我……不习惯有人靠近。”
姜云舒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陆时安已经关了灯,背对着她躺下了,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她只好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也睡下了。
黑暗中,姜云舒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刚刚男人那懊悔的眼神……
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现在她才有时间去回味,好像这两辈子,除了刚刚的他,都没人为她露出如此这般焦急心疼的神色了……
震惊!新婚夜妻子竟被丈夫打至脱臼!
想到前世那些新闻的标题党,姜云舒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算什么新婚夜啊!
可惜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今晚怕是想不到了。
姜云舒翻了个身,望着远处地上男人的轮廓,他们以后不会一直分床睡吧?
不对,自己想什么呢?
姜云舒想着,连忙把发烫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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