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菊又卡壳了,想不到该怎么反驳姜云舒,干脆再次撒起泼来,拿自己的病做文章,给陆小芳使了个眼色。
“那又怎样?他可是当兵的!当兵的就该孝顺父母!我都病成这样了,他敢不管我?!”
陆小芳了然,立即扑倒母亲身上,哭了起来:“娘诶!我的娘!都怪女儿没本事,没有钱给你看病呀!”
两人哭作一团,现场好不热闹。
姜云舒冷眼看着这对母女浮夸拙劣的表演,继续冷笑。
“云舒姐。”
徐欣欣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假惺惺的插话道:“阿姨都病成这样了,你就别计较这些了,要不这样,医药费你舍不得出,我先垫上!”
她说着,作势就要掏钱包。
“徐同志倒是热心。”姜云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过,说到病……”
她的目光转向田秀菊:“妈,您那张诊断书能给我看看吗?”
田秀菊下意识地把诊断书往后藏:“凭、凭什么给你看!”
“就凭我是您儿媳妇。”
姜云舒向前一步,伸出手:“给我吧,放心,如果真需要五百块手术费,我和时安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凑出来的。”
田秀菊的脸色愈发难看,死活不给,手指紧紧攥着那张纸,指节都泛白了。
姜云舒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目光锐利的扫过田秀菊那张刻薄的脸。
“对了妈,忘记跟您说一件事。”
姜云舒勾唇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就是个医生,既然病了,让我给您把把脉吧。”
田秀菊闻言,立刻把手缩到背后,尖叫道:“你想害死我!你哪里会医术?开什么玩笑!”
一位抱着孩子的军嫂忍不住出声:"大娘,云舒没开玩笑,前阵子骨科圣手都救不下来的人,就是云舒救的,她可是神医!医术好着呢!”
“就是啊。”另一个军属附和:“你就让她给您看看呗,说不定连五百块都省了。”
姜云舒不紧不慢地补充:“婆婆不敢让我看?莫非这病是假的?”
“谁……谁说的!我这病当然是真的!”
姜云舒看着田秀菊慌乱的神色,突然轻笑一声:
“妈,别演了,我知道您来军区,故意装病要五百块钱是为了什么……”
田秀菊愣了,下意识顺着她的话头道:“为了什么?”
姜云舒环视四周,故意提高声音:“因为您的小儿子陆一鸣,在市里跟人赌博,输了五百块钱,想让时安拿钱去填窟窿啊!”
上辈子,陆时安的弟弟陆一鸣,的确是出了名的赌徒。
听说到最后,因为姜丽丽守着陆时安的钱,不替他平账,对方派人来,硬生生砍了陆一鸣一条胳膊一条腿,闹得全村人尽皆知。
围观的军属们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赌博?”
“故意装病要钱?”
而田秀菊的脸色瞬间大变,浑浊的眼珠剧烈颤动。
什么?!
姜云舒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就连她也才刚知道不久啊!
这还是陆时安刚结完婚,陆一鸣偷偷跑回来跟他们坦白,说欠了不少钱,不还钱就要被剁手跺脚。
他们心疼小儿子,掏空家底又不愿意,这才急着逼陆时安拿钱。
姜云舒怎么这么神通广大?!知道的这么清楚!
田秀菊顾不上细想,尖声死后:“你胡说!我家一鸣最是老实本分了!才不会去赌博!”
“老实本分?”
姜云舒冷笑一声:“市里有个地方叫鸿运坊,我没记错吧?要不我们现在去问问,陆一鸣是不是在里面欠了钱!”
她转向众人:“各位嫂子想想,时安每月寄回去那么多钱,家里怎么还这么穷?都是赌博害的啊!”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都拿去赌了!”
“可不是嘛!”
姜云舒目光锐利:“上回时安就说过,赌博是个无底洞,再这样下去,金山银山也得败光!”
田秀菊见她连地方和名字都说的一清二楚,更加不可置信了,嘴唇颤抖着,仍在负隅顽抗:“贱人!你竟敢污蔑我儿子!”
姜云舒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妈,我和时安都商量好了。从今往后,您二老的吃穿用度我们管,生病了我们出钱治,但……一分现钱都不会再给了!”
“说得好!”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喝彩声。
“陆团长做得对!赌博害人害己!”
“必须治治这个赌徒!”
见舆论彻底倒向了姜云舒那边,田秀菊脸色灰败,脚步踉跄着后退,显然已经没了底气。
徐欣欣眸色沉了沉,还想再引导话题,不甘心的插嘴:“云舒姐,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婆婆,你一件衣服卖那么多……”
“徐同志!”
姜云舒厉声打断她。
这个蠢货,她再也忍不了了。
“你现在知道她是我婆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婆婆呢!否则你这么着急干嘛?怎么,你说你和时安定过亲?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没听他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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