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县城西边的录像厅……”陆小芳绞着衣角,声音都在轻轻颤抖:“就见过三面,然后我就……”
少女的脸涨得通红,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姜云舒会意,没再追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那现在还能联系到他吗?”
陆小芳摇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姜云舒内心叹了口气。
说到底,不过是个被骗的可怜姑娘。
同为女生,又是陆时安的妹妹,姜云舒决定帮这个忙。
田秀菊见女儿落泪,又要发作:“你个小贱蹄子!上赶着给男人睡?我怎么生出你这样……”
“够了!”
陆时安一声厉喝打断,额角的青筋暴起:
“娘,你非要逼死小芳吗?”
田秀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蠕动几下,终究没再出声。
姜云舒再次执起陆小芳的手腕,指尖轻搭在她的脉门上。
她微微眯眼,神医眼悄然开启。
还好,脉象虽然虚弱,但并无大碍,主要是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营养不良导致,胎像有些不稳。
“目前没什么大问题。”
姜云舒认真的建议道:“这个孩子,我建议你打掉,虽然会伤身体,但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不希望你被一时糊涂困住一生。”
她柔声补充:“记住,打胎一定要去正规医院,你想好了,我和你哥带你去市里,等会我先给你配些调理的中药,把身体养好,再手术。”
陆小芳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两人,最终咬着下唇,缓缓点了点头。
她能感觉到,姜云舒是真心为她考虑的。
“行了!用不着你假好心!”
田秀菊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烦躁的挥挥手,脸色阴沉如水:
“陆小芳,你走不走?要是不跟我走,就跟你哥嫂过去!”
陆小芳浑身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怯生生地看向姜云舒,又畏惧地瞥了眼田秀菊,最终还是颤抖着站起身来,朝母亲挪了两步。
没等她开口,田秀菊就粗暴地拽住她的胳膊:
“回家!我回家再跟你说!”
陆小芳被拽得一个踉跄,回头望了一眼,满是哀求。
陆时安上前半步,似乎想拦住,最后还是沉默的望着母女俩离去。
姜云舒心头沉甸甸的,也不知道她的话,陆小芳听进去多少。
“算了,先回去吧。”陆时安轻声道:“这件事急不得。”
他了解田秀菊,从小到大,虽然也会骂陆小芳和陆一鸣,但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他们。
不像他,田秀菊打他,是当真往死里打的。
姜云舒点点头,应了一声。
两人往回走,没多久,陆时安斟酌着开口:
“云舒,今天在宴席上,你说的修路的事,是认真的?”
姜云舒微微一愣,随后,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其实修路不是她突发奇想临时决定的。
这个念头,源于陆时安。
上辈子,陆时安在当上团长没几年后,就给葛子村修了条路。
当时,已经与他结婚的姜丽丽为此还和他大吵了一架,闹得人尽皆知。
而正是那条路,才让她得以下定决心,带着那个孽种离开村子,到城里谋生,才能把日子越过越好。
想到周世山的那个孽种,姜云舒的胸口忽的一阵刺痛,指尖不自觉掐进掌心。
这辈子她过的很好,可她始终不会忘记,上辈子临终前看见周世山和金梦瑶时,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和绝望。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辙了。
替别人养孩子?
光是想象就让她后背发麻,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云舒?”陆时安关切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姜云舒回过神来,这才惊觉,原来前世她在无形中就受过陆时安这个恩惠。
难怪重生后,修路的念头会如此自然的浮现在脑海。
“我没事。”
姜云舒看向他,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修路是肯定的啦!要想富先修路嘛,帮助家乡建设,也是为国家发展做贡献。”
陆时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变得温柔。
修路这件事,确实在他心底盘桓了已久。
原本想着,等再攒一笔钱,就征求一下姜云舒的意见的。
毕竟没什么回报,他还担心姜云舒会反对,没想到她竟与自己想到了一处。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热,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明天我还要去趟公社。”他低声道:“见一下周社长,分家的事,已经差不多了,办完我们就可以回部队了。”
“好。”姜云舒轻声应道。
两人十指相扣,影子在乡间小路上渐渐拉长,最终融入了暮色之中。
……
第二天。
陆时安照例一大早就出了门,姜云舒无意再和村里其他人有往来,就在家专心研究开蛋糕店的事情。
晌午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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