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笑,却没人附和她。
毕竟彩礼归彩礼,再多也和他们没关系,可姜云舒承诺要给村里修路却是实打实的好处。
如今在村民们心目中,姜云舒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了。
田秀菊没想到,这些人一听姜丽丽的婚礼,居然就把她晾在一边了。
她家可是被偷的精光啊!
“王婶,李婶,都是邻里邻亲的,你们不会见死不救吧?”
田秀菊哭丧着个脸,期期艾艾道:“各位看看,帮帮忙?我家连褥子都没了,这等过冬可怎么办啊!”
“哎哟,秀菊,不是我不帮你,现在谁家不困难呐!”
“就是,以前你吃香的喝辣的,也没见分我们点……”
一听她说要帮忙,众人立刻干笑着做鸟兽散。
“你们!”
田秀菊心里又恨又恼,却无可奈何。
她站在院子里,只觉得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都带着嘲弄,仿佛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屋内,陆一鸣阴沉着脸,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么说,但凡是惹了姜云舒的人,家里就会被搬的连个碗都不剩?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果然是这个妖女干的好事!她这是在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他猛地踹翻脚边的板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的游戏机!那可是他花了彩礼才换来的游戏机!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田秀菊还在外面哭天抢地的求爷爷告奶奶,忽然看见小儿子像一头牛一样横冲直撞冲了出去,肥胖的身躯跑出了惊人的速度。
她“诶”了一声,想把陆一鸣叫住,可伸手只抓到一把空气。
村长家住处外。
“姜云舒!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我滚出来!”
陆一鸣气喘吁吁的站在院门外,扯着嗓子吼,把门拍得震天响:“偷了我家的东西还敢装死?把老子的钱和东西都吐出来!”
陆时安正在里面晨练,闻言蹙眉,上前拉开院门,冷峻的面容写满不悦。
“大清早的吵什么?”
看见陆时安,陆一鸣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气焰顿时矮了三分。
“哥!我们家被偷光了!”
他一把抓住陆时安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夸张的哭腔:
“腊肉、铁锅、我的游戏机全没了!连妈装钱的箱子都不见了!”
说着,还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硬是挤出两滴眼泪,盘算着怎么才能多要些钱。
陆时安闻言一怔,眸中闪过诧异:“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晚!”
陆一鸣怒不可遏道:
“肯定是姜云舒那个妖女干的!我听说了!她之前还搬过周家和姜家,她就是记恨我娘!才把我家都搬空了!”
“胡说。”陆时安脸色微沉,沉声道:“云舒昨晚一直在家,我可以作证。”
看兄长脸色不对,陆一鸣眼珠子转了转。
他哥现在肯定还受那个妖女蒙蔽,估计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不如先要钱。
这么想着,陆一鸣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哭嚎:
“哥!我错了,我不该乱说嫂子……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分了家,爸妈把游戏机都给我没收了,让我去赚钱,哥你是知道的,我哪有本事赚什么钱啊?还有我欠的债,那些赌场的人说了,再不还钱就要打断我的腿!哥,你为什么要分家啊!”
陆时安低头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的弟弟,冷硬的面容闪过一丝复杂。
最终,他沉默片刻,叹声道:
“你之前上班的那个厂,我去跟负责人求过情,他愿意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回去上班,好好干,债总能还清。”
陆一鸣嘴一撇,谁要回去上班啊?
那点死工资连利息都不够!他要的是现钱!
但他面上装出一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的样子,立刻抹了把脸:“真的?哥你放心,我这次一定好好干!”
说着,又苦着脸:“可是我们家现在被搬空了,连中午饭都没着落……”
陆时安轻叹一声,从兜里拿出薄薄的一沓钱。
这是昨天分家时田秀菊给他的三百一十块钱,他一直没动。
“拿着吧。”
陆时安将钱塞给陆一鸣,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这些够你们置办点家具了。”
家里被搬空,虽然陆时安知道姜云舒昨晚一整夜都在,可还是隐隐觉得,或许和她有关。
再联想到她昨天说要帮他把三千块讨回来,不由得失笑。
陆一鸣眼前一亮,飞快接过钱数了数,随即表情又立即垮了下来。
“哥,这点钱哪够啊!”
他撇着嘴,十分不爽,方才的可怜相荡然无存:“我赌场的债都快到两千了!”
他贪婪的盯着兄长的口袋,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掏。
陆时安皱眉。
倒不是他故意给这个钱,只是他身上确实就这些,其他的都在云舒那里。
三百块也够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了。
见陆时安神色不悦,陆一鸣立刻又换上哭腔:
“我那游戏机是日本的进口货,值一千多呢!妈那盒子里还装了三千,现在全没了!你就给我拿三百?打发叫花子呢?”
“陆一鸣。”
陆时安冷声道:“我不是你爹,更不欠你的,我们已经分家了,这些钱给你,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到此为止吧。”
陆一鸣被噎得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但很快又舔着脸凑上来:
“那……那你把军用粮票给我!听说你们部队发的是特供大米,那个我倒手一卖,能赚不少呢……”
陆时安眼神一厉。
陆一鸣立刻怂了,可贪念终究战胜了恐惧,他又不死心的嘟囔:
“那要不这样,你去跟公社说说,让他们再给我们分点粮和地?反正你是团长,没人敢不听……”
“哟~”
一声慵懒的冷笑从屋里传来,姜云舒款款走出,她看似随意的靠在门框上,目光却锐如刀:
“我当是谁大清早在这哭丧呢,原来是陆家的赌神啊。”
陆一鸣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你这个贱人说谁呢!”
“时安。”
姜云舒不搭理他,慢悠悠地开口:“我记得昨天你爹娘还信誓旦旦说,分了家就两清了不是吗?这怎么大早上又来个讨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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