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丽眼睁睁看着那五百块出去,咬了咬牙。
算了,反正人设也已经立了。
现在,要是姜云舒接了这五百块,她就是斤斤计较,锱铢必较的小人!
就在这时,姜云舒动了。
她并没有去接那刺眼的五百块,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贺参谋长真是爱妻心切,令人感动。”
姜云舒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那这五百块,我就收下了,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姜丽丽心头一喜,以为姜云舒被钱砸晕了。
只要能败坏姜云舒的形象,五百块……虽然肉疼,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嘛。”
姜云舒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道:
“这钱,我就替贺参谋长捐给咱们军属院的互助基金吧,贺参谋长在边疆出生入死,立了大功回来,这钱用在咱们军属身上,更合适。”
众人再次震惊。
姜云舒竟要把这五百块巨款捐了?
还如此轻描淡写的捐了?
姜云舒看也不看贺朝明手里的钱,径直对旁边的赵婶道:
“赵婶,您点点,算是我和时安为咱们军属院添砖加瓦了。”
这一手,漂亮至极!
她姜云舒不差钱,更不屑于要姜丽丽丈夫的钱!
姜丽丽的脸彻底白了,精心维持的表情几乎崩裂。
姜云舒风轻云淡的姿态,仿佛五百块对她来说只是顺手的事。
而自己刚刚却为了五百块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
两厢对比,她反而成了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贺朝明递钱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好在赵婶子接过了钱。
姜云舒却仿佛没看到他们精彩的脸色,对着赵婶和周围目瞪口呆的军属们微微一笑:
“钱捐了,债也算两清了,至于姜丽丽……”
她终于将目光投向面无人色的姜丽丽,语气平静无波,却字字诛心:
“没记错的话,我们家和你们家已经断绝关系了,所以,我没空陪你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把戏,你以后可千万别舔着脸凑上来啊,自己要点脸。”
姜丽丽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想到姜云舒居然如此不留情面!
军属院的人都还在这呢,她就不怕……?
姜云舒确实不怕。
她不屑于用表演来给自己立人设。
她所做的,都是实事,而且军属院可不像村里,有那么多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嚼舌根的老虔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姜丽丽玩村里那一套,不会有多少人信。
听见姜丽丽这么说自己的妻子,贺朝明皱了皱眉:“姜同志,你……”
但姜丽丽立刻转身,将脸埋在了他怀里,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被姜云舒这一番话伤心到了极点。
“朝明,算了,是我不对,是我让云舒妹妹误会太深了,她怪我,也是应该的。”
姜云舒微微蹙眉。
那股强烈的厌烦之下,升起更深的警觉。
姜丽丽这次回来,明显变了。
反应快了,更有主意了,能忍了,甚至懂得用更隐蔽的方式反击了。
再联想到她解决了鼠疫……
看来,重生的事,十有八九了。
姜云舒懒得再看姜丽丽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更无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重生的事,以后要找机会试探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只留下一句:
“贺参谋长,恭喜新婚,我先回去了。”
便径直穿过人群,朝着自家小院走去。
姜丽丽埋在贺朝明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等姜云舒走远,她才从贺朝明怀里抬起头,换上了一副担忧又无奈的表情。
有好事的婶子适时上前询问。
“丽丽,你和云舒……这是咋了?姐妹俩咋闹成这样?”
“唉。”
姜丽丽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其实我这表妹,在村里的时候性子就有点倔,也不太爱听劝。”
她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
“她娘不过就是说了她几句,她就找了黄大仙,把自己个儿家里也搬空了,现在,她娘的精神都不太好了。”
她故意说得含糊,留下想象空间。
“这还不算。”
姜丽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暧昧的暗示:
“她跟陆团长结婚前,还是订过婚的呢,不知怎的就换成陆团长了,我家本来也是相中了陆团长,所以我娘才去闹,才有了五百块的事情……”
解释到这,她又立即抬头,安抚贺朝明:
“不过,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要不是云舒忽然看上了陆团长,我恐怕就要嫁给他了,后来也遇不到朝明。”
两人目光缱绻。
然而,姜丽丽期待中的群情激愤并未完全出现。
以赵婶为代表的几位婶子皱了皱眉,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未接话。
她们知道姜云舒在部队的贡献,对姜丽丽这刚来就迫不及待抹黑表妹的行为,心里自然打了个问号。
甚至有人低声提醒:“丽丽同志,这些话……没凭没据的,不好乱说啊。”
姜丽丽表情一僵,连忙改口:“是是是,是我浑说了,大家就当听个乐子。”
她这番剖白,并未激起多少涟漪。
除了有几个年轻的军属表情惊讶,大部分人都还是持观望态度。
家务事难断,大家都知道。
姜丽丽是新来的,虽说立了功,但和姜云舒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她脚跟还没站稳,就跟姜云舒闹得如此不愉快,人家都走了,她还哭哭啼啼的数落这么多。
更何况,姜云舒刚刚那番丝毫不留情面的话,算是和姜丽丽彻底划清了界限。
也给了其他人一个信号。
要是想和姜云舒交好,那就要对姜丽丽敬而远之。
想到这,不少人心里都有了小九九。
姜丽丽眼角余光扫过这一张张平静的脸,一丝尖锐的不甘和恼怒刺进心底。
对,是她心急了。
姜云舒比她早来半年,军属院如今是她的地盘,自然不会有人听她的。
不过,她曾经可也是在这里待了好多年呢。
姜云舒看向人群中几张熟悉的脸,心底勾起一抹冷笑。
她重生了,军属院有些人的德行,她可是清楚的很。
把柄,她也清楚的很。
所以,姜云舒,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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