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李青甩了甩湿发,水珠溅到王轱辘脸上,"又不是没看过。"
王轱辘的磨刀石"咣当"掉在地上。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井台边,湿漉漉的手臂将人搂了一个满怀。李青的银镯子撞在他胸膛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东屋的木床理所当然的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李青心里暗想,这王轱辘,四十多年的积蓄真是让人有点难以招架,但自己确实很想要。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花纹。远处传来了张寡妇哼小调的声音,还有她家老座钟的报时。
晨光熹微时,李青发现王轱辘已经起床了。灶间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还有葱油饼的焦香。她赤脚走到堂屋,看见长凳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绛紫色布衫——那是张寡妇昨晚落下的。
合作社的铁门被拍得震天响。张寡妇顶着鸡窝头站在门外,银耳坠少了一只。
"我的衣裳呢?"她探头探脑地往院里张望,"昨儿个落在这儿的。"
李青把布衫扔给她,腕上的银镯子在晨光中闪闪发亮。王轱辘从仓库走出来,手里拿着账本,脖颈上的红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张寡妇的银耳坠突然又晃了起来。她挤眉弄眼地凑近李青:"青丫头,昨儿晚上动静不小啊......"
"张婶!"李大勇的破锣嗓子此刻从晒场那边传来,"七叔公找你!"
晨风吹过合作社的晒场,带着雨后泥土的芬芳。李青的银镯子叮当作响,王轱辘的镰刀在磨刀石上擦出火星。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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