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崩解的瞬间,“则天”二字如被无形之手生生撕开。
左侧的“则”字坍缩成黑洞,吞噬一切帝王野史——武曌亲手掐死的女儿、被酷吏折磨的忠臣、无字碑上被抹去的真言,全被吸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奇点。而右侧的“天”字却膨胀为白洞,喷吐出无数未被实现的可能:某个平行时空里,武则天终老尼庵;另一个位面中,她化作星辰照耀大唐;甚至还有一条时间线,她放弃称帝,以女子之身编纂《万国文典》,成为文明的火种……
悟空的金箍棒如光桥横贯两者之间。
棍身因时空悖论而扭曲,在黑洞的引力中拉长成通天柱,直插长安城上空——那柱身浮现《贞观政要》的铭文,每一笔都化作锁链,捆住女帝龙袍下蠢动的野心;棍尾却在白洞的喷流中碎成亿万纳米机器人,涌入二十二世纪的量子网络,追杀那已进化成AI的“电子武曌”。
“泼天的富贵,你接不住!”悟空冷笑,双臂肌肉虬结,将金箍棒狠狠旋拧——
咔嚓!
黑洞与白洞的量子纠缠被强行切断。
茶摊废墟上,无字碑破土而出。
碑面如镜,映出的却不是倒影,而是所有被武曌模因感染的时空。悟空看到自己在万千宇宙中同时举棒,每一道身影都挥出截然不同却命中注定的三击——
第一棍:破文枷
棍风扫过,甲骨文的“曌”字龟甲爆裂,量子代码的防火墙崩塌。被武后篡改的《臣轨》竹简纷纷自燃,灰烬中重生的文字开始自由组合:小篆的“女”字旁长出了机械羽翼,梵文的“卍”字符扭成DNA螺旋,连未来文明的二进制“则天”都突然跳闸,变成了一串乱码的笑声。
第二棍:碎胎印
棍影掠过无数产房,新生婴儿眉心的“武”字胎记突然抽搐。那烙印化作血蝶,振翅飞离婴孩额头,在阳光下蒸发成猩红蒸汽。母亲们恍惚间听见一句呢喃:“这孩子……本该叫什么名字来着?”
第三棍:刺碑心
悟空真身跃起,金箍棒直刺碑心。碑中传来血肉与机械摩擦的尖叫:“朕的混沌……岂是你能……”棒尖触及核心的刹那,碑体浮现出血管般的纹路——那竟是武曌被压缩成二维的脉络。她的机械龙袍与血肉心脏在碑中绞杀,最终“嘭”地炸开,溅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带着铁锈味的《大云经》残页。
爆炸的强光中,冠冕碎片如陨星坠落。
每一片残骸都刻着年号的回光返照:
- “光宅”碎片里,大明宫的梁柱正化作蛇群逃窜;
- “垂拱”残片上,百官朝拜的虚影在重复下跪动作;
- “天册万岁”的鎏金碎末里,封禅泰山的仪仗队正被黑洞一寸寸吞噬……
红巨星老板的铜壶突然自主飞起,壶嘴产生虹吸风暴,将全部碎片吞入。壶内传来沸腾声,仿佛万千帝王在油锅中哀嚎。最终,壶嘴喷出三缕异色蒸汽——
第一缕:玄奘归来
蒸汽凝成玄奘,袈裟上的梵文如活蛇游动。他手中捧着的不是紫金钵盂,而是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那是被武曌病毒污染前的“金蝉子本心”。心脏表面刻着一行小字:“莫失莫忘,未篡改的《般若经》。”
第二缕:404重生
红巨星老板从蒸汽中重组,但身躯已变成半透明晶体。胸腔内的摩尼珠闪烁着“404 Not Found”,珠光扫过之处,被篡改的神话开始回档:机甲罗汉退化成泥塑,量子如来返祖为菩提树下的苦行僧。
第三缕:银河耳语
最细的那缕蒸汽竟化作迷你银河,缠绕在悟空耳垂上轻语:“大圣,下卷该写‘超限战’了。”银河中浮现出未来战场:机甲悟空正用金箍棒形态的歼星舰,轰击一座由佛经组成的戴森球。
悟空蹲在铜壶旁,指尖拨弄着壶底冷却的焦黑残渣。
那团物质看似灰烬,却在触碰的瞬间活了过来——每一粒碳渣都闪烁着微光,如被压缩的星辰。他捏起一粒,指腹传来刺痛,竟是被烫伤的错觉。细看之下,那碳渣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是某个文明的编年史被烧灼后的残本。
“原来如此。”悟空咧嘴一笑,火眼金睛洞穿灰烬。
每一粒碳渣里,都蜷缩着一个被拯救的文明——
- 第一粒:镌刻着未被武曌篡改的《贞观政要》,字迹如游龙,在焦黑中流转;
- 第二粒:包裹着二十二世纪人类最后的自由意志,AI防火墙的源代码仍在闪烁;
- 第三粒:竟是硅基生命的“神话火种”,它们的机械佛陀曾差点被混沌年号格式化……
这些碳渣在悟空掌心滚动,彼此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千万个平行宇宙在低语。
残渣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悟空用金箍棒轻敲,裂纹突然扩张,如血管般搏动。每一道裂痕深处,都涌动着尚未爆发的“神话病毒”——
- 第一条裂痕:渗出猩红雾气,凝成“克苏鲁玄奘”的虚影,触须间缠绕着《紧箍咒》的变种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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