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指着弘昼对身后的人:“快把阿哥带离这妖孽之地!别被她的邪术染了晦气!”
“我不走!” 弘昼把蜡烛往烛台上一插,“翠花的发明最厉害了!你们就是嫉妒她比你们聪明!”
正僵持着,李德全提着个食盒匆匆赶来,看见院里的焦黑痕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我的祖宗们!皇上刚平息了毒漆的事,你们怎么又烧起来了?这是要把紫禁城变成火场吗?”
“李公公!” 苏晓晓像见了救星,“他们说我的烛台是妖物,还说我是妖孽!”
李德全拿起那只 “风火烛台” 看了看,突然笑了:“这风轮倒是巧妙,就是转得太急。周大人,依老奴看,这是技术失误,算不上邪术。” 他转向苏晓晓,语气却沉了下来,“不过引发火灾总是不对,皇上在养心殿等着呢,你自己去解释吧。”
到了养心殿,胤禛正对着盏熄灭的烛台皱眉,见她进来,把烛台往她面前一推:“听说你做了个会引火的烛台?连弘昼都帮你说话?”
“回皇上,那是意外!” 苏晓晓赶紧解释,“我原本想做个安全烛台,没想到风轮太灵活,才烧了点干草,没酿成大祸。”
胤禛拿起她的 “风火烛台”,对着窗户透进来的风试了试,风轮果然转得飞快,烛火被吹得忽明忽暗。他突然指着底座:“这铜片上的花纹,看着眼熟。”
苏晓晓凑近一看,后背突然冒冷汗 —— 那是她照着八爷党密信上的 “北斗纹” 刻的,当时觉得好看,没多想,此刻被皇上指出来,才意识到犯了大忌。
“这…… 这是随便刻的!” 她赶紧辩解,“没有别的意思!”
胤禛没说话,用手指在花纹上抹了抹,突然冷笑:“这花纹里嵌着东西。” 他用银簪挑了挑,竟从纹路里挑出根细如发丝的棉线,线上还沾着点黑色粉末。
“这是……” 苏晓晓吓得声音发颤。
“是硫磺粉。” 胤禛的眼神冷下来,“有人在你的烛台花纹里藏了硫磺,风轮转动时摩擦生热,正好能引燃,你以为真是技术失误?”
苏晓晓心里一沉 —— 又是八爷党的人!他们竟在她的烛台里做了手脚,故意让她引发火灾,好坐实 “妖孽” 的罪名!
“皇上!” 她扑通跪下,“奴才真的不知道!是有人陷害我!”
“朕知道。” 胤禛扶起她,“从马桶到烛台,你每次发明都被人利用,这次也不例外。” 他顿了顿,“罚你禁足碎玉轩三日,好好反省。至于这烛台……” 他突然笑了,“风轮的想法不错,让工部改改,说不定真能做个安全烛台。”
被侍卫 “送” 回碎玉轩时,苏晓晓看见周侍郎带着人在门口贴封条,老头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她心里清楚,这禁足是躲不过了,可八爷党的阴谋还没查清,养心殿的御用餐具还可能藏着毒漆,她哪能安心待在院里?
禁足的第一天,苏晓晓就耐不住性子,让春喜搬了张梯子,趴在墙头往外看。小禄子则在院里翻找火灾后的残留物,希望能找到点八爷党动手脚的证据。
“小主!快来看!” 小禄子突然在炭灰里捡起块没烧透的铜片,上面还粘着半张纸,“这是什么?”
苏晓晓从梯子上跳下来,抢过铜片一看,纸上面用朱砂写着 “三更,角楼”,旁边画着个烛台,正是她做的 “风火烛台” 样式。
“这是密信!” 她心脏狂跳,“八爷党的人要在三更天,用我的烛台在角楼传递消息!”
春喜赶紧把纸藏进怀里:“那咱们怎么办?被禁足了,出不去啊!”
“出不去也要想办法!” 苏晓晓盯着墙头的封条,突然有了主意,“小禄子,把剩下的铜片都找出来,咱们做个‘信号烛台’,往角楼方向点火,给侍卫报信!”
三人在院里忙到半夜,用烧焦的铜片拼了个简易烛台,里面塞满浸了煤油的棉线 —— 其实是苏晓晓偷偷藏的辣酱油封。小禄子爬上石榴树,把烛台绑在最高的枝桠上,正准备点火,突然听见墙外传来脚步声。
“是周侍郎的人!” 春喜压低声音,“他们在巡逻!”
苏晓晓当机立断:“点火!快!”
小禄子划亮火折子,点燃了烛台。浸了煤油的棉线瞬间燃起熊熊火焰,火光冲天,把半个紫禁城都照亮了。墙外的巡逻队果然被惊动,传来阵阵呵斥声。
“成功了!” 苏晓晓趴在墙头欢呼,突然看见角楼方向也亮起一盏灯,灯光闪烁,像是在回应他们的信号。
可没等她高兴多久,那盏灯突然熄灭了,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苏晓晓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 出事了!
禁足的第二天一早,封条被拆开,李德全脸色惨白地闯进来:“翠答应,角楼昨晚失火了!烧死了个太监,手里还攥着个烛台,跟你的‘风火烛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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