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激动,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
纪云夕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她下意识地往霍廷渊身边靠了靠,眼神中满是担忧。
她悄悄抬眸看向霍廷渊,只见他神色依旧沉稳,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人瞧不出情绪。
霍廷渊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神色平静,漆黑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在心里暗自思忖,这突如其来的“曝光”怕是要掀起不小的波澜。
那夫人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真是战王爷!臣妇见过战王!听闻王爷您昏迷不醒,我和家人日日都在为您祈福,今日竟能亲眼见到您,真是老天保佑呐!”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
“当年我家老爷因那糊涂事,差点被皇上降罪,若不是王爷您仗义执言将事情调查清楚,我这一家老小,还不知流落何处。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没齿难忘!”
“夫人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尚书大人一向勤勉,为朝廷尽心尽力,皇上心里也有数。”
回想起当年,一切还如往常。科举放榜那日,京城热闹非凡,新科进士们意气风发。
可就在众人欢庆之时,御史台突然发难,一纸弹劾状递到了皇帝案前,直指礼部尚书赵崇山收受贿赂,在科举中为权贵子弟篡改考卷,舞弊行径令人发指。
朝堂之上,弹劾者言辞凿凿,呈上所谓的“证据”——几份字迹涂改的考卷,还有几封伪造的往来书信,信中内容暗示着赵崇山与几位富商勾结,以权谋私。皇帝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赵崇山革职查办,交付刑部审讯。
就在此时,霍廷渊站出来要亲自查办此事,为了大乾的前途,为了给学子们一个公道。坚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经过霍廷渊的雷霆手段,最终证实,礼部同僚为了上位,做局陷害赵崇山,此事才得以解决,从此赵崇山以战王马首是瞻。
夫人回忆起至今心有余悸。
周围的百姓们听闻动静,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和议论声。
“这就是战王爷?看着可真精神!”
“是啊,之前还说王爷情况危急,没想到这么快就康复了。”
“太好了!我们的战神回来了!”
“是呀!我们大乾国不能没有战王,他就是我们老百姓的守护神。”
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
霍廷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失\身份又显得亲和:
“多谢各位挂念,本王不过是福大命大,这场病也算是劫后余生。”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让人莫名安心。
然而,在这看似祥和的氛围里,霍廷渊却敏锐地捕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偷偷打量着他们。
霍廷渊心里明白,这些人背后怕是都有着各自的主子,而他的突然苏醒,无疑打破了某些人精心谋划的布局。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细节尽收眼底,表面上却依旧和百姓们寒暄着,还时不时关切地询问几句民生琐事。
待人群渐渐散去,街道又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喧闹,可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刚才那阵骚动带来的紧张气息。
霍廷渊望着身旁的纪云夕,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忧虑:“看来,那些对我虎视眈眈的人,怕是又要开始行动了。”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对纪云夕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它,他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必定暗潮汹涌,而他真的不想将纪云夕卷入到这场残酷的斗争中来。
纪云夕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扬起脸,露出坚定又自信的笑容。
“我不怕,在你昏迷的时候我都能应付,现在你醒了,更不在话下。”
“走吧!今天不好容易上街来,咱们去看看你那些铺子在哪里,该是收回来的时候了。
纪云夕眨了眨眼睛,看向霍廷渊,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那些铺子可不仅是普通的铺子,那是未来能撼动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当他们来到第一家铺子前时,只见店门半掩,里面的伙计百无聊赖地擦拭着柜台。
纪云夕大步上前,清了清嗓子:
“你们掌柜的呢?叫他出来,就说铺子的真正主人来了。”
伙计先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纪云夕和霍廷渊,见霍廷渊气宇轩昂,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心中一凛,忙不迭地跑向后堂。
不一会儿,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匆匆赶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不知二位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可当他看清霍廷渊的面容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战……战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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