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渊坐在书房那张古朴的雕花书桌前,屋内静谧得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手中那份薄薄的亲子鉴定单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专业术语,像是神秘的密码,让他满心疑惑。
就在刚才,纪云夕站在他身旁,耐心地指着单子上的各项数据,轻声细语地解释着:
“你看,这组关键数字,当它达到一定比例,就表明存在亲子关系,反之,则可以排除。”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此刻,霍廷渊回想着纪云夕的解释,心中的震撼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息。他反复翻看着单子,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纸张,喃喃自语:
“竟还有这般神奇的法子,能知晓血脉亲疏。”
他实在难以想象,在这看似简单的纸张之上,这些数字竟能揭示出如此隐秘而又关键的真相。
过往,人们判断亲缘,多是凭借面容相似或是家族传承的习性,可如今,这小小的一张单子,就能颠覆所有认知。
“这世间,当真无奇不有。”
他抬起头,看向纪云夕,想着她得知身世真相时的震惊与迷茫,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霍廷渊低声感叹,将单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又用镇纸压好。
他目光中满是对纪云夕的心疼与关切:
“云夕,这么多年,你在丞相府受委屈了。如今既然知晓丞相并非你的生父,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纪云夕看着霍廷渊,说道:
“王爷,我对亲生父亲一点线索都没有。对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情感,只是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感觉我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我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
不过我觉得,要想知道真相,最快的方法便是从丞相下手。只是丞相心思缜密,又对秘密严防死守,他肯定不可能轻易告诉我真相。
还有就是我母亲身边的贴身嬷嬷,可自从母亲过世后,嬷嬷就不见了踪影,包括当年在母亲身边当职的下人们都可能是线索,我想请王爷帮我调查一下,王嬷嬷她到底去了哪里。同时我想办法去丞相府找找线索。”
霍廷渊看着纪云夕坚定又充满期待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云夕,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查,只是时隔多年,那些下人或许早已分散各处,要找到他们,并非易事。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努力去找。至于丞相那里,你先不要独自行动,我先派暗卫去调查一番再说。”
纪云夕眼中满是感激,她紧紧握住霍廷渊的手:
“多谢王爷,有你在,真的是帮了我大忙,我便省了好多事。我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哪怕真相残酷,我也绝不逃避。
霍廷渊轻轻抚摸着纪云夕的头发,目光坚定:
“我们一起面对,一定能找到答案。”
两人正说着,突然,书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霍廷渊警觉地看向门口,纪云夕也微微皱眉,只见暗一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王爷,王妃,刚收到消息,九幽堂有消息了。”
霍廷渊猛地站起身,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有些迫不及待:
“快,一五一十的细细说来!”
暗一微微抬头,有条不紊地说道:“经过暗卫队的侦查,发现九幽堂在百里外的云岫城现身。
他们行踪诡秘,在城外的一处隐秘据点停留了已经数日,经过我们调查那个据点应该是九幽堂的分部。
纪云夕也站起身来,走到霍廷渊身旁,神色关切地问道:
“这九幽堂是什么组织?他们在云岫城做什么?是否有什么阴谋?”
说到九幽堂,霍廷渊神情变得阴鸷,他的眼神瞬间如寒潭般幽深冰冷,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
“九幽堂,那是一个极其神秘且危险的组织。他们行事不择手段,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多年来,一直在江湖暗处活动,与各方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始终保持着自身的独立性。不受任何一方的钳制。”
霍廷渊微微停顿,继续道:
“他们的营生涉及暗杀、情报买卖、毒药与暗器制造、暗拍,甚至暗中操控一些势力的争斗。所到之处,往往伴随着腥风血雨,百姓遭殃。至于他们在云岫城的目的,目前虽不得而知,但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而且这个堂主从未有人见过他真容,他很少出现在人前,江湖传言他喜欢穿红色衣服,因此被人称为赤焰公子。”
纪云夕听着霍廷渊的描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她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虑:
“赤焰公子?怎么听起来有种烧包的味儿!只在暗处活动的组织,为何突然出现在云岫城?你说他们还制造毒药与暗器?”
纪云夕突然想起霍廷渊体内的毒和上次夜袭王府的那波人,当时影一说那些人的武器来自鬼市的铁血坊。
“那鬼市里铁血坊是否跟九幽堂有关系?也就是说,三皇子也跟九幽堂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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