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回到东宫,脸色阴沉得可怕,衣袖一甩,案上的茶盏被狠狠扫落在地,碎瓷四溅。
“气死孤了!”
他咬牙切齿,眼中怒火翻涌,“孤堂堂太子,竟被一个女子抢了先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苏砚秋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安神的汤药。
“殿下息怒。这是怎么了,谁惹殿下生气了?”
她声音温和,带着几分安抚之意,“气大伤身,还请保重贵体。”
太子冷笑一声,目光阴鸷:“怎么了?还不是因为纪云夕提前提供了火铳的设计图,真是气死孤了。”
他猛地攥紧拳头。
苏砚秋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低声道:“殿下莫急,此事未必没有转圜之机。”
“转圜?”太子讥讽地看她一眼,“火器司都归云夕管了,父皇明显更看重她,本宫还能如何?”
苏砚秋垂眸,掩下眼底的轻蔑,语气却依旧恭敬:“殿下,火器研制非一日之功,若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太子眼神一凝,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苏砚秋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工部人多手杂,若有人不慎在材料或工艺上出了纰漏,导致火铳炸膛,那负责监造的人,岂不是难辞其咎?”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随即又皱眉:“可纪云夕深得父皇信任,若贸然动手,风险太大。”
苏砚秋心中冷笑——果然是个瞻前顾后的废物,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但她面上不显,依旧温声道:“殿下放心,此事无需您亲自出手,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太子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危险:“你倒是很会替本宫分忧啊。”
苏砚秋柔顺地答道:“能为殿下效力,是奴婢的福分。”
太子松开手,冷冷一笑:“好,那本宫就等着看!”
待苏砚秋退出殿外,她脸上的恭顺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讥讽。
“蠢货。”她低声吐出两个字,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长廊尽头。
夜色沉沉,云夕与霍廷渊终于回到王府。霍廷渊侧眸看向云夕,终于忍不住开口:
"今日在殿上,我还以为你会将那把手枪献给皇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探究。
云夕唇角微扬,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把手枪是我私人的东西,怎能轻送给人?再说了——"
她顿了顿,语气轻快,"还有那么多心怀不轨的人。今天只是一个试探,我拥有大杀器,皇上会不会忌惮我?"
霍廷渊低笑一声,摇了摇头:"王妃说得及是,但是火铳也不可小觑。"
“说得也是。”
霍廷渊忽然想起一事,正色道:"之前在雁门关训练的那五十名精锐,如今还未完成训练。既然火器司已开始研制新铳,这批人……还要继续练吗?"
云夕脚步未停,眸光却微微沉了下来:"当然要继续。"
她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过,不必再以军中部队的名义训练了。"
霍廷渊挑眉:"哦?"
云夕侧过脸,月光映在她的眸中,如寒星闪烁:"就当做是王府的'私兵'来培养吧。"
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毕竟,这世道……多留一手,总没错。"
霍廷渊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云夕,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云夕任由他握着,笑意不减:"怎么,王爷怕了?"
霍廷渊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松开手,轻笑一声:"罢了,随你折腾。"
“就当是王府里多养了一批暗卫吧,但是这批人也会在以后的任何一场战争中体现最重要的位置。”云夕说。
霍廷渊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嘴角不停的上扬。
云夕的肚子突然"咕——"地发出一声抗议,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她一愣,随即耳尖微红,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霍廷渊脚步一顿,转头看她,眉梢微挑:"饿了?"
云夕别过脸,故作镇定:"……只是肠胃不适。"
霍廷渊低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揶揄:"娘子在朝堂上舌战群臣时威风凛凛,怎么现在倒学会嘴硬了?"
云夕瞪他一眼,正要反驳,肚子却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霍廷渊这次直接笑出了声,转身大步朝厨房方向走去:"王嫂!备膳!"
不一会儿,王府的小厨房便亮起了灯火。
王嫂手脚麻利地端上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一碟酱香浓郁的卤牛肉、一碗鲜香扑鼻的菌菇汤、还有几样清爽时蔬,最后还上了一笼刚蒸好的水晶虾饺。
霍廷渊亲自给云夕盛了碗汤:"先暖暖胃。"
云夕接过,随即低头喝了一口,热汤入喉,整个人都舒坦了几分。
"慢点喝,"霍廷渊看着她,眼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又没人跟你抢。"
云夕抬眸,正对上他的视线,两人眼里皆是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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