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纵马长街狂奔,血花开满长街,由从钱惯之人头上滴落的,但是更多的是萧离自己的。
距离城门口老远就有守城军士高呼。“何人,还不下马?”
萧离一句“滚!”
有个守城门的眼尖,认出来是萧离,马上把同伴拉向旁边让开去路。
“你没有看见那是萧离萧将军?”
“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感觉他手里提着一颗人头?”
“你小心点,这事可不是咱们可以乱说的。”
灵柩已经入土,墓碑早就立好,祭品供果摆放整齐。鲁达为亡妻点燃一炷香。
急切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并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有人纷纷让路。
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萧离翻身下马,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把钱惯之的人头放于供桌之上。
萧离向坟墓深深施礼,然后说道:“师母,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鲁达震惊地看着钱惯之的人头,鲁达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萧离,怒道:“你这个混账,你都干了些什么?”上去就是一巴掌。
脸色苍白的萧离淡淡一笑。“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情。”说完腿有些软,瘫倒在地上。
初免和赵星云几乎同时喊道:“他受了伤。”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萧离左肋甲胄裂开,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身子。
赵星云立刻上前掀开萧离甲胄,撕碎自己衣服帮着萧离包扎伤口。
鲁达急得团团转,一直在想怎么办。上次萧离抄京畿府衙明面是莽撞之举,但是鲁达知道暗中有赵王撑腰。可是这次却没有任何人撑腰。赵王现在需要太尉薛铸的支持,才能确保理王爷对自己不构成威胁。如今萧离斩杀了薛太尉的亲外甥,赵王也兜不住。
远处烟尘四起,马蹄声如雷鸣滚滚而来。
赵星云骂了一句:“我次奥,是禁军。”
所有人都慌了,怎么办?大家心里清楚禁军是来抓人的。
萧离挣扎着站起来,不以为然地说道:“该来的迟早要来。”
铁开山不知所措地说道:“萧离别怕,你先跑我去帮你挡着他们。”
萧离把挡在自己身前的铁开山扒拉一边去。“别怕,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萧离迎向禁军铁骑。禁军铁骑带队之人正是左游。
左游下马向萧离抱拳。“萧将军,别难为兄弟。请!”
萧离也是一抱拳,向禁军那边走去。有人上来想捆绑萧离,被左游挥手示意不用。一个禁军牵着一匹马过来,萧离接过缰绳刚要上马,左游走过来说道:“萧将军伤得不轻,如此赶路会失血过多,不如让左某帮你封住几条经脉,阻止血液流动。”
萧离点头道:“那就劳烦左将军了。”
左游立刻封住萧离几条经脉,并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锦盒,打开盒子,里边放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丹药。左游把敞开的锦盒递给萧离。“萧将军,左某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丹药,只有这个迅速补气血的二阶丹药,还请萧将军莫要嫌弃。”
萧离也是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取出丹药直接放到口中咽下。“左将军就不用过谦了,像这样的地方,二阶丹药应该是极其稀缺。既然左将军舍得拿出来,萧某也不与你客气,这份人情记下了。”说完直接上马。
左游又转向鲁达等一干人等抱了抱拳,然后也翻身上马。
鲁达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不过突然又爬起来,向铁开山喊道:“开山,速去公主府”自己也慌忙爬上马车,“快,快送我去户部尚书府。”
赵王面沉如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王妃冯瑶瑶则是坐在那里往瓶子里插花。
在前面跪伏着薛铸薛太尉。
左游屏退左右,带着萧离来到御花园。临进入御花园时说道:“人有时候言多必失,所以有时候不如不说,萧将军认为呢?”
萧离点头。“有道理。”
“左某如果哪里有不当之处,还请萧将军大人大量。”左游做事滴水不漏。
当萧离被带到赵王面前时,太尉薛铸开始指控萧离。“萧离竟然在光天化日闯入婚宴,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新人。还请大王治萧离死罪。”
赵王黑着脸问萧离。“薛太尉所言可属实?”
萧离刚要坦言承认,不过马上想起左游的话,所以到了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冷哼了一声。
薛太尉马上又说道:“难道萧将军敢作不敢承认吗?”
“承认什么”萧离反问。
“承认你闯入婚宴当众杀人之事。”
“本将军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那我问你,你那个外甥该死么?”
“钱惯之本不是该死之人。”
“哦,那我就没杀。”
“萧离,在大王的面前你还敢狡辩,还请大王给老臣做主。”
赵王冷着脸看着萧离。“萧离你为何要这么做?”
萧离反问:“那大王认为带着下人当街强行侮辱新妇,致使妇人不堪欺辱而自尽。这种人该不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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