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驾驶马车直奔南门,南门距离水路渡口最近。城门口附近黑压压全是城防营的人,小白到了城门口就被拦住。小白不得已亮出萧离亲卫身份。城防营的人告诉小白,刚入夜城防营就接到命令,加派人手把守城门,没有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可出城,违抗命令者掉脑袋。
小白知道多说无益,马上驾驶着马车冲向东门,东门也是与南门一样。小白知道西门和北门也没有必要去了,掉转马车直奔长公主府。
长街上小白的马车被拦住,是缉拿司的人。
缉拿司的不认识小白,当场被扣住,“大王有令,全城宵禁。何人敢无视王令?还不给我拿下?”
若是平日小白根本不会在乎他们这些人,但是现在不行,车上有红妆她们几个女人和孩子,自己不敢轻易动手。
小白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你们司长霍大人今夜可当职?”
对方一听小白提起自己的顶头上司,语气稍稍缓和。“你认识我们霍大人?”
“若是霍大人当值,求官爷通传一声,就说老朋友想见他一面。”
那个缉拿司带队,看了看小白。“等着,不许动其他心思。若不然刀剑可是不长眼睛。”
“那是那是,还请官爷通传。”小白赔着笑脸。
马车内红妆等人大气都不敢出,琴儿轻轻拍着睡着了的晴儿,几个人都是吓得不轻。只有兰妖若无其事地从后背箭袋之中取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准备随时开弓射击。
那个缉拿司领队吩咐人马上去请霍勇,不一刻工夫霍勇赶到。
小白向霍勇拱手,“霍司长。”
霍勇一看是小白,马上来到面前把小白拉到一边。“白将军怎么是你?”
“什么将军不将军的,都是自家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还没黑,京畿府蔡大人亲自下令全城宵禁,违令反抗者斩。据说是大王下的王命,今晚不少朝中官员家中晚归的公子都被抓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吧?”
“兄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上边有令,今晚违反宵禁的都要被带到京畿府严查,至于查什么兄弟我也不知道。”
霍勇看了一眼马车,“这车里……”
“小姐半夜吵着想干娘了,没法子,夫人只有大半夜起来,送小姐过去。”
“小姐的干娘是……”
“长公主。”
霍勇一咧嘴。奶奶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上边特意告诉严查通往长公主府方向的人员,必要时可以格杀勿论。霍勇很是为难,犹豫不决。
“是不是让兄弟为难了?”小白问霍勇。
霍勇咬了咬牙,马上回答。“没有,没有。不过呢,规矩就是规矩,让兄弟例行公事,看一眼可以吧!”
小白提醒道:“夫人就在车上。”
“那让兄弟给夫人请个安如何?”
小白笑了笑,对马车说道:“夫人,霍大人要给您请安。”
马车中的红妆虽然紧张到了极点,不过马上调整状态,坐正了身子,开口道:“有请。”
小白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夫人有请。”小白虽然在笑,可是暗中却是准备随时一击。
霍勇拉开车门,他第一眼就看到一支满弓的羽箭指着自己。弓箭的主人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正一眨不眨地死盯着自己。
红妆握着双手,手心全是汗。
琴儿和馨儿也紧张地看着霍勇。
霍勇看到指着自己咽喉的羽箭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向红妆说道:“原来真是夫人,小人该死,惊扰了夫人。”说完缓缓关上车门。这一瞬间霍勇心里有千百个念头闪过。临行前蔡大人亲自嘱咐,尤其通往长公主府那条街严防死守,宵禁之后任何人不得通行,如有反抗当场格杀。又想起萧离对自己说的话,“想升官发财不是全靠打打杀杀。过两日帮你把头上那个副字去掉。”……
为什么上边刻意要提起这条街?好巧不巧上将军中小姐刚好今晚要去长公主府。并且除了上将军萧离之外,府中重要的人都在马车上。红妆掩饰得很好,但是心跳如同擂鼓,马车上只有两个人的心跳是正常的,一个是熟睡了的孩子,另一个则是开弓的女子。霍勇做过杀人越货的大盗流寇,如今又在缉拿司待了十来年。很多东西都很难骗过他的眼睛,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有什么问题吗?”小白微笑地问霍勇,小白虽然在笑,不过已经功布全身。
“没,没有任何问题。小白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啊!”霍勇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我霍勇出身江湖,欠人人情终是要还。
霍勇向小白笑着说道:“兄弟也是公事公办,应该的。”
“呦!那就不耽误白兄弟了,别让长公主那边等急了。兄弟你先请!”
小白向霍勇抱拳,坐上马车刚要催促马匹。车内传出红妆的声音。“小白,等等。”
车窗窗帘掀开,琴儿的手伸出来,手上抓着几张银票。同时马车内传出红妆的声音。“大半夜还当差,给兄弟们喝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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