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芬回复了我,这样就不用碰运气了。我对杀戮麻木不仁,这对我来说有点奇怪,但我决心要坚持到底。
——敲门,敲门。教授,我是艾伦。
我打开门。艾伦进来了,手里拿着董事长的信。
“这是关于选举下一任主席的正式通知。”
“好的。”
我看了一眼文件。
【……所以,德库莱恩教授!!!伊尔姆教授!!!我们这个冬天就做决定吧!!!!!!】
那是一份文件,上面写着最后一次考试将于今年冬天进行。过多的感叹号确认了这是艾德里安发来的。
“……对了,教授。”
艾伦身边的气氛和平时不一样,她正看着我桌上那枚压制魔血的奖章。
“就因为他们是魔血,就应该被镇压吗?”
我把文件放回桌子上。
“……”
是因为她不再关注我了,还是我对她的怀疑导致了确认偏差?我想我现在多少能猜到她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了。
“艾伦。”
“…是的?”
历史是一条浩瀚的洪流,像潮水般席卷而来。被卷走的人,不知道是涨潮还是退潮。
魔血族是一个复杂的家族。他们血液中蕴含着极少量的魔气,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排斥,再排斥;排斥,再抵抗;再抵抗,再排斥。在主流世界,这种恶性循环的顶峰便是祭坛。祭坛的狂徒中,也存在着许多魔血宗派。
“逆流而上的人终将徒劳无功,到最后只有幸存者才知道历史的潮流究竟是什么。”
“……那么,现在发生了吗?”
我点了点头。
“是的。”
“…我懂了。”
艾伦低下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不,就算这样,如果是在演戏,也应该更自然一些。考虑到这种情况太多了,我又加了一句。
“然而,并非所有潮流都是正确的。也许有一天,潮流会改变。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有机会。”
“……”
艾伦抬起眼睛看着我,那双眼睛就像被车灯照到的鹿一样大。
“艾伦。你问我,魔血族是不是因为是魔血才会被压迫。没错。不过,这是否正确,还有待观察。”
艾伦的姿势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她向后靠去。然后,她拄着拐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
“那么,教授……”
她还没说完,艾伦就挠了挠她的后颈,笑了。
“没什么!我只是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你是说四岁的魔血?”
“啊……你也看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
那是一篇配了一张四岁魔血小孩头破血流照片的文章。【#3333 对吗?】这是帝国媒体“良知之声”推送的标题。文章发布三小时后就被打压了。
“在任何世界里,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我看着艾伦,这个非常复杂而神秘的女人,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这些孩子没有罪孽。”
我很好奇这位助理教授的真名是“艾伦”。
* * *
...今天我有点忙,因为讲座和教授 Sophien 的时间有重叠。
“我今天读了这本书。”
岛上白雪皑皑,皇宫却依然春光明媚。索菲安懒洋洋地面对着我,身子像蚯蚓一样蠕动着。
“你读书就这么累吗?”
“那也是,而且我和仆人吵了一架。总之,《蓝眼睛》最畅销……我看你也是蓝眼睛的?”
索菲恩看着我的眼睛,我也与她对视。她的眼睛如红钻般璀璨,虹膜宛如世上最昂贵的宝石。它们美极了。
索菲恩皱起眉头,呻吟了一声。
“……你在看什么?看看书就好。我能感受到里面的魔力。”
“好的,下课后我会看的。”
我把书收起来,咳嗽着开始准备符文课。然而……
“有传言说你的未婚妻犯了贪污罪。”
索菲恩提起了一个我不想讨论的话题。我装作若无其事,背诵着符文,但皇帝继续说道。
“我认识的朱莉不是那样的骑士。”
“……是的。是的,我也知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不管呢?你为什么要让你的未婚妻孤身一人,任由她堕落下去呢?”
我抬头看着索菲恩,注意到她眼中的怀疑。
“我无法告诉陛下原因。”
“……”
索菲恩眯起眼睛,抬起松垮的身子,头发像狮子的鬃毛一样散落在身后。
“……德库林。”
“是的。”
“你在隐藏什么?”
皇帝审视了我的内心,但我不想进行这样的对话。
“陛下您也知道。我隐藏,但我不欺骗。”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
索菲恩的角色尚未成型。她已经死了几百次,已经无法再像个普通人了。因此,随着任务的推进,皇帝的典型病症——偏执或多疑——会愈发严重。当然,目前还没有死亡变量,但俗话说得好:“被抓了,就死定了。”
“无论陛下怎么想,我始终是真诚的。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
索菲安沉默了一会儿。她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流露出些许尴尬。这算是一个好的答案吗?
她咳嗽了。
“那就够了,但你一直在给我灌输信心。虽然,这不是很好的信心。”
“谢谢。不过,我们还没开始用符文——”
“我会做作业的。所以今天就走吧。我不会听你第二遍的。”
“…是的。”
接到这样的命令,没办法。我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没有回头。然而,无意间透过门缝望去,却发现……
“……”
索菲恩正盯着我看。
砰——!
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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