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牒风波】——
在清朝那个遥远的年代,纪晓岚被派往乌鲁木齐任职。此地偏远,风俗奇异,纪晓岚每日处理着各类繁杂事务,也见识了不少奇闻轶事。
一日,纪晓岚正坐在官署内审阅公文,一位军吏匆匆走进来,手中捧着厚厚一叠文书,另一只手还握着墨笔,神色恭敬又带着几分焦急。他走到纪晓岚案前,微微欠身,说道:“纪大人,按照惯例,但凡有客死在咱们乌鲁木齐的人,其棺木要运回原籍,都得给他们发放文书凭证。要是没有这文书,死者的魂魄就不能进入玉门关,所以还请大人批示。”
纪晓岚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接过文书查看。只见上面的言辞粗陋不堪,内容更是荒诞至极:“为给照事:照得某处某人,年若干岁,以某年某月某日在本处病故。今亲属搬柩归籍,合行给照。为此牌仰沿路把守关隘鬼卒,即将该魂验实放行,毋得勒索留滞,致干未便。”纪晓岚看完,不禁嗤笑一声,心想:“这明显是那些胥役为了借机捞钱编造出来的借口,如此荒谬之事,怎能任其存在?”于是,他果断说道:“此乃胥役托词取钱耳,我这就启禀将军,废除这个荒唐的惯例。”
军吏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退下。
十余天后,一位当地的百姓慌慌张张地跑到官署求见纪晓岚。此人神色惊恐,一见到纪晓岚便“扑通”一声跪下,说道:“纪大人呐,城西的墓地这几日一到夜里就传出阵阵鬼哭,凄惨无比。听老人们说,那些都是没有拿到通行文书、回不了老家的孤魂野鬼在哭诉啊!”纪晓岚听后,心中不悦,斥责道:“休得胡言乱语!这世间岂有如此荒诞之事,定是你自己心生恐惧,听错了罢了。”百姓还想再争辩,纪晓岚一挥手,示意他退下,百姓无奈,只能悻悻离去。
又过了十来天,官署里的一位小吏急匆匆地跑来向纪晓岚汇报:“大人,不好了!鬼哭声越来越近,都快到城边了。好多百姓都听到了,人心惶惶啊!”纪晓岚脸色一沉,不耐烦地说:“莫要轻信这些谣言,定是有人故意传播,扰乱民心。你再去仔细查访,若真是有人借此生事,严惩不贷!”小吏见纪晓岚动怒,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深夜,纪晓岚正在书房秉烛夜读。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声音,好似有人在哭泣,又像是低沉的呜咽。纪晓岚起初并未在意,以为是风吹动窗户发出的声响。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逐渐靠近,竟来到了窗外。纪晓岚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此时,月光如水,庭院里一片明亮,可四处张望,却空无一人。纪晓岚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他仍旧坚信这不过是胥役们故弄玄虚,想逼自己恢复那个惯例。
第二天,纪晓岚将此事说与同事观御史成听。观御史成思索片刻后,说道:“纪公,您秉持正义,坚持废除那不合理的惯例,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是将军也不能改变您的想法。然而,鬼哭之事大家都有耳闻,那些拿不到通行文书的鬼魂,想必心中是怨恨您的。依我看,您不妨暂且试发一次文书,堵住那些说坏话人的嘴。倘若发了文书后,鬼哭依旧,那您也就有充分的理由驳斥他们了。”
纪晓岚听后,觉得此言有理,便勉强答应一试。
当天,纪晓岚吩咐军吏按照惯例,为那些近期客死此地、棺木待运的人开具通行文书。说来也怪,当晚,整个乌鲁木齐城一片寂静,再也没有那扰人的鬼哭声传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过多久,军吏宋吉禄在印房当值时,突然毫无征兆地眩晕倒地,昏迷不醒。周围的同事们惊慌失措,赶忙围拢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他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宋吉禄才缓缓苏醒过来,可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嘴里喃喃自语:“我看到母亲了,母亲来看我了……”众人正疑惑不解,这时,台军匆匆赶来,呈上一份官牒。宋吉禄颤抖着双手打开一看,顿时脸色煞白,泪水夺眶而出。原来,这是哈密发来的报告,上面写着宋吉禄的母亲在来乌鲁木齐看望儿子的途中,不幸染病去世。
此事一出,整个官署都震惊了。大家纷纷议论,这世间之事,真是无奇不有。纪晓岚也感慨万分,他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只相信世间常理,可这接连发生的两件怪事,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这些经历,纪晓岚诗兴大发,挥笔写下《乌鲁木齐杂诗》一百六十首,其中一首云:“白草飕飕接冷云,关山疆界是谁分。幽魂来往随官牒,原鬼昌黎竟未闻。” 此事在民间流传开来,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让纪晓岚更加明白,这世间还有许多未知的奥秘,并非常理所能解释得通。
【江行奇遇】——
范蘅洲时常忆起那次难忘的钱塘江之行,那是一段充满离奇色彩的经历,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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