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人们纷纷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说于生是白日做梦,幻想出了毛驴说话的场景;也有人说,这头毛驴必定是被什么邪祟附身,才会口吐人言,而于生的举动,恰好激怒了邪祟,才导致了这场悲剧;还有人说,这是于生前世与毛驴结下了冤仇,今生才会遭到报应。
然而,这些猜测都无法解开于生心中的谜团。他时常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远方的山峦,陷入深深的沉思。他多么希望能再次见到那头毛驴,向它道歉,解开心中的疑惑。可他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永远的遗憾……
【狐族械斗】——
我的三叔仪南公有个得力仆人叫毕四,擅长打猎,能拉开十石重的硬弓,经常在野外捕鹌鹑。捕鹌鹑通常要在夜里进行,深秋的月光像碎银般洒在荒郊,毕四正弯腰将枯秸秆插成迷宫状,身后草棚里油灯忽明忽暗。他刚把牛角哨含在嘴边,苍凉的鹌鹑啼声划破夜空,远处忽然传来窸窣响动。转头望去,只见一位青衫老者拄着竹杖,银发在风中翻飞,抱拳行礼时袖口竟露出半截毛茸茸的爪子。
"壮士留步!"老者声音沙哑如枯木,"我乃南山狐族长老,今有燃眉之急相求。"他顿了顿,眼中泛起血丝,"北村狐贼掳走我孙女,每日绑在阵前剜眼拔毛!我虽擒住他们妖后,却难解心头之恨。今夜子时,两族将在此地决一死战..."老者说着,竟从袖中掏出一锭足金,"事成之后,这百两黄金便是谢礼!"
毕四瞳孔骤缩,十石硬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脑海中浮现出狐妖被虐的惨状,又瞥见金灿灿的黄金,喉结动了动:"好!我倒要看看,这些妖物能闹出什么名堂!"
子时三刻,阴风骤起。远处传来金铁相击之声,数十道黑影在月光下腾挪闪转。毕四伏在灌木丛中,只见场中红雾缭绕,两群狐妖化作人形激战:有的口吐火球,有的甩出锁链,更有甚者化作丈高白狐,利爪撕裂夜空。被绑在木桩上的狐女衣衫褴褛,脖颈处鲜血淋漓,而北村妖后则被倒吊在枯树上,狐尾被削去半截。
"看箭!"毕四觑准手持铁尺的灰衣狐妖,弓弦拉成满月。箭矢破空而去,却因力道过猛穿透目标,直取后方挥刀的长老。两具狐尸轰然倒地,战场瞬间寂静。双方狐妖望着长老遗体,发出凄厉长嚎,纷纷化作原型叼起尸体,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被解救的狐女跪地泣拜,怀中却突然掉出半块玉佩。毕四捡起一看,玉佩内侧刻着"北村信物"四字。再看妖后,发间簪着的竟是南山狐族的族徽。他猛然惊觉:这两族分明是故意上演苦肉计,借他之手除掉彼此首领!
远处草棚方向突然传来爆响,毕四转头望去,哪里还有什么百两黄金,只有满地燃烧的纸钱在风中打着旋儿。夜风卷着狐狸的嬉笑声掠过耳畔,他握紧手中弓箭,望着空荡荡的战场,后颈渗出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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