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了,"孙毅握住我冰凉的手:"我也会在这里陪你。"
"加油!"孙毅松开手,冲着我做了个鬼脸。
房间中央是一张类似牙医椅的设备,周围布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仪器,父亲他们正在准备注射器和各种药剂。
"躺上去。"
我僵硬地爬上椅子,躺下时,金属的冰冷透过薄薄的连衣裙传到背上,让我打了个寒战。
我咬住下唇,看着那根闪着寒光的针头越来越近,就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瞬间,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歌声——是孙毅的声音,他在唱一首荒腔走板的儿歌,故意唱得特别夸张。
"小星星,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眼睛..."
我差点笑出声来,紧绷的肌肉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针头刺入的疼痛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行了,你小子别鬼叫了!"
"什么话!我唱歌唱的多好听啊!你说说丁玲是不是?"
"是..."
"你看我说什么!以后丁玲唱歌也一定很厉害,到时候我要当你的第一个听众!"
好僵硬的话,不过我记住了。
药物进入血液的瞬间,一股异样的热流开始在体内扩散,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呼吸变得急促。
然后,疼痛开始了——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一种从骨头深处渗出的、仿佛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的剧痛。
"啊——!"我忍不住尖叫出声,身体在椅子上剧烈抽搐。
疼痛越来越强烈,视野开始扭曲,实验室的白光变成了刺眼的彩色漩涡,我感觉自己正在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坚持住,丁玲!"他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脑海中响起,"想想冰淇淋!想想我们以后要一起玩的游戏!"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撑下去的了,只记得那天实验很成功,冰激凌很好吃,他很好看。
有一次吃饭时我先把腌萝卜推到碗边,孙毅用筷子头敲我的碗沿:"挑食的人长不高。"我不理他,把酱油拌进饭里搅成漩涡,他就突然把青菜夹进我漩涡中心:"淹死它。"
"幼不幼稚啊你!"
我看着孙毅,笑得那么开心。
后来我在地下审讯室里啃发霉的窝头时,突然想起这个场景,把霉斑一点一点挑出来排成花的形状——原来人饿到极致时,连恐惧都能变成游戏。
空洞灾难爆发的时候,蜕渊会的人用铁链锁住我脖子,我闻到自己血里有栀子花腐烂的味道。
而那时,我的童年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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