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人一组，抬担架！"孙毅的声音在摇摇欲坠的研究站内回荡，"金正，帮忙开路！"
金正没有废话，双手凝聚震荡波，将挡路的金属残骸震成碎片。两支小队迅速行动起来。
"张景珩，加固出口！"孙毅扛起一个瘦弱的女研究员，她气息微弱快要不行了。
张景珩双手按地，寒气顺着金属墙壁蔓延，暂时稳定了岌岌可危的结构。丁玲站在出口处，元素感知全开，指引着最安全的撤离路线。
"外面情况怎么样？"孙毅问。
丁玲的瞳孔微微扩大："很糟...空洞能量在暴走，还有..."她突然僵住，"有什么东西来了！"
研究站内的灯光骤然熄灭，仅剩应急灯投下血红色的暗影。一股奇特的香气弥漫开来——像是檀香与金属的混合，既古老又冰冷。
"戒备！"金正低吼。
孙毅的灵视瞬间全开，却在下一秒痛苦地捂住眼睛——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无法直视的存在。那就像直视太阳，却不会觉得刺眼，反而有种诡异的吸引力。灵视自动将其解析为能量形态：一个由无数金色丝线构成的人形，每条丝线都在演奏不同的频率，和谐却又混乱。
"啊，找到了。"一个声音响起，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共鸣，"福都的遗孤们。"
研究站中央的空间如水面般波动，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孙毅强迫自己抬头直视来者，却惊讶地发现那并非想象中的怪物——
它有着修长的类人形体，但全身覆盖着半透明的金色鳞片，每一片都在流动变化，如同液态金属。它的面部没有五官，只有不断变换的抽象图案，时而像花朵绽放，时而如星辰运转。最诡异的是，尽管它明显不是人类，却给人一种奇特的美感，仿佛看到了自然界最完美的几何形态。
"二阶能量反应..."林雨的声音发抖，"但为什么压迫感这么强？"
"二阶？...哦！原来是历史的投影吗...真有意思啊。"
它头颅优雅地转向她："阶位只是容器的大小，亲爱的。重要的是...里面装的是什么。"它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类似微笑的螺旋图案。
蜕渊会...密使！
它们的阶位一般都很高，负责的是蜕渊会的大型秘密活动的执行部分，大多数空洞的灾变都有他们的身影。
孙毅悄悄将昏迷的研究员放到地上，灵视全力分析着对手。密使的能量结构前所未见——每条金线都像是有独立意识，却又完美统一。可能是差太多了，他的看破能力对其完全无效。
"你们先走。"孙毅低声对金正说，"我和张景珩拖住它。"
金正却出人意料地摇头："别犯傻。这东西不是单打独斗能对付的。"他双手间的震荡波频率开始调整，"李钢，准备'共振'。"
密使似乎被他们的互动逗乐了，发出一串风铃般的笑声："多么感人的团结啊。但你们真的以为...能带着我的实验品离开吗？"
"你的实验品？"金正握紧拳头，"这些是活生生的人！"
"曾经是。"密使轻轻挥手，一个昏迷的研究员突然漂浮起来，"现在他们是珍贵的媒介，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放下他们，我可以让你们安然离开。"
张景珩的冰甲已经覆盖全身："信你才有鬼。"
"明智的选择总是稀少的。"密使叹息，声音突然分裂成多重和声，"那就...成为空洞的一部分吧。"
战斗在瞬间爆发。
密使的身影模糊了一瞬，下一秒，李钢就飞了出去，撞穿了三层金属墙。他的金属刃甚至没来得及举起。
"李钢！"林雨尖叫，干扰能力全力输出，但对密使毫无影响。
"干扰是对思维起作用的，小姑娘。"密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根金色手指轻点她的额头，"而我...没有你理解的那种思维。"
林雨如遭雷击，直挺挺地倒下。
"混蛋！"金正的震荡波终于蓄力完成，"【千叠浪】波纹！"
足以震塌楼房的冲击波直击密使，但它只是优雅地抬手，金色鳞片组成一面盾牌。冲击波撞上盾牌的瞬间，竟然被转化成了一串音符，消散在空气中。
"声音的本质是振动。"密使解释般说道，"而我...精通振动。"
孙毅的灵视疯狂运转，终于捕捉到一丝破绽："它的能量有0.3秒的转换间隔！张景珩，现在！"
老张早已准备多时："冰蚀.霜风！"
一道苍白色的寒气喷涌而出，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冻结。密使第一次表现出谨慎，迅速后撤，但寒气还是擦到了它的左臂。金色鳞片瞬间暗淡，出现细密的裂纹。
"不错的配合。"密使检查着受伤的手臂，"但你们知道吗？彻底的冻结理论上是不可能达到的..."
它的手臂突然重组，裂纹处生长出新的、更复杂的鳞片结构："...就像打败我一样。"
战斗陷入苦战。金正的震荡波和张景珩的冰蚀勉强能牵制密使，但无法造成实质伤害。孙毅的灵视虽然能预判攻击，但密使的速度实在太快。更糟的是，研究站开始加速崩塌，紫色闪电从裂缝中侵入。
"孙毅！外面出事了！"丁玲突然大喊，"其他同学被袭击了！"
孙毅分神一瞬，灵视捕捉到外面的场景——赶来的其他学员跟肖长胜他们正被一群蜕渊会低级成员和空洞怪物围攻。那些怪物像是机械与生物的扭曲结合体，攻击方式诡异难测。
这一分神差点要了他的命。密使的金色指尖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距离眼球不到一寸。
"灵视者，你的注意力太分散了。"密使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惋惜，"看太多...有时候反而看不清。"
指尖金光大盛。
千钧一发之际，丁玲的元素长枪从侧面刺来，迫使密使收手。孙毅趁机一个后滚翻拉开距离，额头冷汗直流。
"谢谢。"他喘着气说。
丁玲挡在他前面，元素武器在双手间不断变换形态："集中精神！我能感知到...它有个核心能量源在胸口！"
密使的动作微妙地顿了一下："敏锐的姑娘。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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