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哨站外围,最后一批新生踉跄着冲出战场,与前来接应的军方支援部队汇合。
"快!医疗班!这边有重伤员!"
担架迅速抬过,治愈系异能者掌心亮起柔和的白光,按在伤员血肉模糊的伤口上。但更多的人只是呆滞地站在原地,瞳孔涣散,身上沾染着不属于自己的黑紫色血迹。
突然,空气凝滞了一瞬。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天而降,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转头——
异大校长顾明远踏空而来。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但此刻,西装外套无风自动,袖口下的皮肤上,暗金色的符文如活物般流动。他的眼睛——那双总是平静如深潭的眼睛,此刻泛着不祥的暗红色。
"校长......"有人低声喃喃。
"他的异能......"一名教官下意识后退半步,"怎么会是这种颜色?"
人群中,一个戴着眼镜的技术员推了推镜架,声音压得极低:"听说校长以前参与过蜕渊会的实验......"
"闭嘴!"旁边的同僚猛地拽了他一把,"这种事别乱说!"
顾明远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他的目光扫过战场,最终定格在远处——那里,夜枭小队仍在死战。
"你们做得很好。"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剩下的,交给我。"
下一秒,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道暗红色的残影。
......
"再点一次人数!快!"葛洪的吼声在临时指挥所炸开。
教官们迅速清点幸存者名单,但当名单递到葛洪手中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孙毅、张景珩、丁玲,三人失踪,
"艹他妈的!!!"葛洪一拳砸在金属桌上,桌面瞬间凹陷,"那群小兔崽子一定是掉进裂隙里了!"
他转身就要往外冲,却被几名干部死死拦住。
"老葛!你疯了?!"一名教官拽住他的手臂,"里面的污染浓度已经爆表了,你这把老骨头进去就是送死!"
"让特遣队去!"另一人按住他的肩膀,"你的异能不够并且能力也不适合,进去能干什么?!"
葛洪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额角青筋暴起。他当然知道——自己太老了,实力也不够看。但孙毅那小子......张景珩那个混账徒弟......还有丁玲,那个总是安静得让人心疼的丫头......
抑制剂撑不了多久......
"......操!"最终,他狠狠踹翻了旁边的椅子,声音沙哑得可怕,"特遣队呢?!立刻组织救援!快啊!!"
他死死盯着空洞深处,仿佛要用目光穿透那些扭曲的空间。
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空洞的中央演练基地战场,已经化作一片血肉磨盘。
军方支援部队的残肢断臂散落各处,几名重伤的特种兵背靠背围成最后的防线,枪管烧得通红,弹匣早已打空。他们的作战服被腐蚀性液体溶出蜂窝状的孔洞,裸露的皮肤上爬满紫黑色的侵蚀纹路。
夜枭小队的情况更加惨烈——
"雷枭"半跪在地,胸口的军用级能量结晶完全碎裂,闪电纹路从脖颈蔓延至脸颊,却再也激发不出半点雷光。他的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硬接了某种恐怖的冲击。
"熔炉"的火焰几乎熄灭,双掌焦黑见骨,却仍死死挡在队友身前。他的作战服被某种酸性物质溶解,胸口一道贯穿伤边缘的皮肉正诡异地蠕动着,仿佛有活物在内钻行。
"影狩"的异能彻底紊乱,身体在实体与虚影间不断闪烁。他的左腿已经消失——不是被斩断,而是像被某种存在"概念性抹除"了一般,断口处光滑得令人毛骨悚然。
而他们的敌人——那三名蜕渊会成员,同样伤痕累累,却依旧挂着令人胆寒的微笑。
"真可惜啊。"为首的蜕渊会成员掀开破碎的面具,露出半张被烧融的脸,"夜枭小队,不过如此,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被你们杀死的。"
"你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对抗什么。"另一人沙哑地笑着,黑袍下伸出四条变异的手臂,每条手臂掌心都长着一只转动的眼球,"渊嗣即将苏醒,这个世界终将回归本源——"
"闭嘴。"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切断了狂言。
空气凝固了。
顾明远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于战场中央。深灰色西装纤尘不染,但袖口下露出的皮肤上,暗金色符文如活物般游走。
蜕渊会的三人同时僵住。
"是......你?!"为首的蜕渊会成员声音突然扭曲,"实验体X-019......你居然还活着?!"
顾明远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抬手——
"咔嚓!"
那名蜕渊会成员的四条变异手臂突然齐根断裂,黑血喷溅如泉!
"啊——!!"惨叫声中,顾明远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不该来我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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