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比咱家烤糊的蛋糕还黑！"
李桂芳把最后一盘蛋糕坯塞进烤箱，看着李明远还在若有所思："该干嘛干嘛！农机厂的订单要紧。"
后厨里，搅拌机的轰鸣声、烤盘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李桂芳望着烤箱里渐渐膨胀的蛋糕坯，嘴角微微上扬。
她还不知道，怎么去纺织厂探探许闵行他妈的口风，这吴秋禾自己就送上门了！
——
夜深了，李桂芳一沾枕头就睡得昏天黑地，呼噜打得震天响。
李江海盘腿坐在床沿，怀里抱着个暖手炉，眼巴巴瞅着自家媳妇，满肚子话憋得老委屈。
"媳妇啊......"他小声叫了句，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回应他的只有李桂芳一个翻身，以及更响亮的呼噜声。
李江海叹了口气，仰头灌了口烫烫的的茶水，心里委屈得要命！
他今天可是打听到大消息了！纺织厂要搞工龄买断，像他这样的老工人大家抢着要！
这要是搁平时，李桂芳肯定得拉着他盘算半宿，可今天......
"唉......"他又叹了口气，把茶缸往炕桌上一放，结果手重了，"咣当"一声。
李桂芳在梦里含糊地骂了句："......擀面杖放下......"
李江海吓得一激灵，赶紧缩回手。
他轻手轻脚地躺下，把被子往身上拽了拽，嘴里还小声嘀咕："明天再说吧......"
窗外，雪花静静地飘着。
李江海盯着房梁，听着身旁的呼噜声，越想越委屈——他可是连开场白的稿子都打好了，结果媳妇连睡在旁边的是谁，都不知道！
"算了......"他翻了个身，把被子蒙过头，"睡觉！"
第二天一早，李桂芳精神抖擞地起床，完全不知道自家男人昨晚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创伤。
而李江海顶着两个黑眼圈，幽怨地瞅着她忙前忙后的背影，愣是没找到机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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