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禧摩挲她腕骨的动作停了停。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个弹指。
然后,他低沉含混的声音才贴着耳廓响起,吐息温热微痒:
“……顺便?”
那尾音似有若无地挑起一点,带着心照不宣的深意。
寒知全身的血似乎都冲到了头顶,烫得她几乎融化。
她闭紧了双眼,像被赶上刑场的死囚,拼尽全力破罐子破摔地挤出最后一句——
“……顺便看看……那东西……到底怎么弄的!”
那东西。
无需言明。
五天前白嬷嬷塞过来的、装着碱水处理过的羊肠的小匣子,在两人呼吸可闻的瞬间浮现在脑海,带着某种粗粝不堪的暗示,直白得令人无地自容。
短暂的静默,沉重得如同实体。
唯有头顶上方隆禧那骤然变得深长而微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一下下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接着,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一收。
那力道,强硬、不容置疑,带着一种近乎捕获的禁锢。
他整副怀抱都紧贴上来,坚硬滚烫,把她死死箍在原处,无处可逃。
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沉稳而有力地跳动,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肋骨。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她几乎要以为他被自己这大胆的提议惊住时,
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才终于响起,贴着被褥摩擦的簌簌声,如同情人最隐秘的呢喃,落在她耳畔:
“知道了。”
他应着,手臂的力道松了松,却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人贴合的更严丝合缝,他温热的胸膛熨贴着她单薄的后背,
“留着点劲头……”
他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后那片最敏感细嫩的皮肤,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战栗。
“……省些力气。”
最后三个字含混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瞬间抽走了尚寒知残存的、试图保持清醒去思考“羊肠与酒”之间技术细节的力气。
困倦如同滔天巨浪,夹杂着六年间无数次亲昵浸染出的、身体对这个怀抱的深刻依赖,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因他那句暧昧低语而蔓生的热意,将她彻底淹没。
紧绷的神经化作最沉的倦怠,几乎是下一秒,意识便沉重地坠入了黑暗。
只余下帐外夜风穿廊的呜咽,和床内紧紧相拥的两人,以及,隆禧黑暗中久久凝视着她沉睡侧颜时,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翻滚的、如同深渊漩涡般的无声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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