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卡车来回碾过,稍微一动弹,从后颈腺体到脚后跟都在疯狂抗议。
后颈那块被反复标记的皮肤更是火辣辣地疼,仿佛盖了个烧红的烙铁。
他艰难地掀开眼皮,视野模糊中,撞进沈砚青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上。
操。江寒知在心里爆了句国粹,连带着嗓子眼都冒烟似的痛。
沈砚青那脸上的笑容,灿烂得简直能闪瞎隔壁邻居家的钛合金狗眼,嘴角咧开的弧度是江寒知认识他以来最大、最扎心的
——以前沈砚青笑,要么是职业假笑,要么是狐狸偷鸡后的矜持,像这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泡了蜜罐子似的满足感……简直是公鸡下蛋级别的奇观!
“醒了?”沈砚青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蒙了层砂纸,动作轻得离谱,小心翼翼地扶住江寒知的胳膊,
“感觉怎么样?悠着点儿,你睡了整整七天。”
那模样,活像捧着国宝出土的汝窑瓷。
“七……天?!”江寒知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直接劈了叉。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发情期刚冒头,后颈那点像蚂蚁爬过的酥麻感刚探头,沈砚青就跟装了狗鼻子定位似的,瞬间杵在了他面前。
然后就是漫长到令人窒息的对峙。
他像个憋炸的火山,沈砚青就是那守着摇钱树的穷鬼。
就在他怀疑人生,想消耗宝贵能量点让系统886扫描自己是不是短路时——
轰!
那哪是小火苗?
简直是烧了一整片森林!
瞬间把他所有的理智烧成了骨灰。
他记得自己像八爪鱼吸盘一样死死扒在沈砚青身上,用尽吃奶的劲儿去吸那救命的信息素源头。
后面的事……只剩下滚烫、湿黏的碎片,以及此刻遍布全身、无比清晰的散架感!
【系统886 (幸灾乐祸地滴滴叭叭):恭喜宿主成功渡过首次强制发情期!
虽然过程堪称人间惨剧,但能量点盆满钵满哇!是之前收集到的所有能量的五倍还多。
根据生理监测,明年您的发情期痛感指数大概率跳水大酬宾!
加油活到明年,咱看好你哟亲!~】
“闭嘴!”江寒知在脑子里怒吼,这破系统,嘴里就没吐过象牙!
沈砚青见他不说话,脸色惨白地瞪着自己,眼神里写满了“悔青了肠子”和“痛不欲生”,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别怕,药都上过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蜜,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伸手想拨开江寒知额前被汗浸透的碎发。
江寒知猛地一偏头,躲开了那只看着跟玉雕似的,实则是凶器的手。
他现在看沈砚青,就是一颗行走的人形核弹头!
什么兄弟情、充电宝、KPI……全是浮云!
他就是被这颗核弹反复轰炸过的废墟!
“扶…扶我起来!”
江寒知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生锈般的声音。
他现在急需要验证一个重要基建工程还能不能正常排水——膀胱要炸了!
沈砚青从善如流,手臂依旧稳得像个起重机,稳稳当当地把他半架半抱起来。
江寒知脚刚沾地,腿软得像面条,全靠沈砚青撑着才没当场表演五体投地。
他整个人挂在沈砚青身上,一步一挪,以蜗速向主卧自带的豪华卫生间蠕动。
每挪一步,身体都在控诉着这七天惨无人道的体力劳动。
“嘶……”好不容易挪到马桶边,江寒知扶着冰凉的陶瓷壁,试图独立完成放水大业。
沈砚青体贴地背过身站在门口,但那股存在感极强的、带着墨绿流光的翡翠味信息素,依旧无声地、霸道地笼罩着整个空间,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满足和……一种诡异的安抚?
江寒知憋住气,小心翼翼地放松闸门。
“啊——!”一声短促的惨嚎还是没憋住。
那瞬间,他感觉流的不是水,是岩浆!
剧痛直冲天灵盖,差点当场给他送走。
门口的身影瞬间动了。
沈砚青几乎是闪现到他旁边,一把捞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眉头微蹙,眼神真真切切:
“怎么了?很疼?”他作势就要检查,“是不是伤口裂了?”
“别碰!”江寒知像受惊的刺猬,猛地一缩,一把拍开沈砚青的手,动作幅度之大,又牵扯到后颈的伤,疼得他面目扭曲,
“沈砚青!你他妈离我远点!工伤!这绝对是工伤!最高等级那种!!”
他气得声音发抖,什么清冷精英,什么咸鱼保命,都被这七天非人折磨碾成了渣!
“再碰一下,老子在你的欠债本上直接添十个零!
让你下辈子都当包身工!”
他喘着粗气,指着马桶,痛心疾首,控诉得字字血泪:
“看见没?差点就永久性功能故障!
你知道这对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这创伤这阴影……
这是要加钱的!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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