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但二人都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青羽往前的脚步顿住,眉峰微微下压,心口突然像压了一块石头。
他们是伴侣。
白青羽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是关系最亲密的人,如无意外,以后也会相伴到老。
以后这样的场景只会更多。
他垂在身边的手指轻轻弯了一下,随后收拾好心情,神色平静地朝着两人走去。
他一靠近,凌承恩和重真便停下来了交谈,偏头看着他:“你怎么出来了?”
“刚刚的事情……”
凌承恩摆了摆手:“我的错,不该在你们部落里瞎逛,以后不会了。”
“我刚刚没想和那姑娘动手,就是吓唬她一下。”
那姑娘和原主明显是认识的,但她没有关于对方的记忆,所以只能做些别的事情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以免对方开始“叙旧”,到时候她却一头雾水。
白青羽看着她浑不在意的模样,心里闪过一抹困惑,但很快就将这点情绪收拾好。
她以前和金朵之间的关系很差,基本上一见面就吵架的那种。
主要是金朵是雌性灰鹤兽人,明年也会进入成年期,也一直对他有些意思。
所以凌承恩以前每次见到金朵,都会非常不爽,金朵也是个攻击性很强的雌性,所以两人通常会因为互相嘲讽,吵得不可开交,到最后不欢而散。
凌承恩吵架不太行,所以每次都是吃瘪,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未对金朵动过手。
白青羽当时对她们俩都没想法,所以他只是偶尔会出面调解一下,但作用微乎其微,两人该掐还是掐,顶多是他出现的时候,会稍微收敛那么一点点。
白青羽:“我会和部落里其他人说的,以后你过来,想逛就逛。”
凌承恩难得沉默了下来,半晌后笑了笑:“不用了,不允许外人在你们部落内部走动是对的,换了我们石林也一样。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吧。”
“走了!”
凌承恩拽着重真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刚走十几米的距离,雾卓就从远处飞过来,擦着他们身边的地面飞过。
凌承恩和重真抓住时机,一跃跳到他背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重真回头看了眼依然站在那里的白青羽,感觉对方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与身前坐着的凌承恩小声唏嘘道:“我怎么感觉,他是喜欢你的啊?”
凌承恩掐了下他的大腿,横眉道:“怎么?你还想添个兄弟?”
重真连忙握住她的爪子,龇牙咧嘴地揉着腿上被掐红的地方,倒吸着冷气道:“你这人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的呢?你想把我的大腿肉给拧下来了给你加餐?”
凌承恩低头看着被他握住的左手,微微扬眉道:“松手?我的便宜是你能占的?”
重真立刻撒手,嫌弃道:“母老虎!”
“你再骂一句试试?”
“我这哪里是骂你,我这是精准地描述你!”
“你,雌性!且兽形老虎!我的描述有啥问题?你说!”
凌承恩反手就给了他一肘子,重真疼得单手捂着腰腹,脸都白了:“你还真下得去手啊?谋杀伴侣!”
“我看你是想死——”
凌承恩刚准备锤他一顿,身下的雾卓突然一个侧飞,两人齐齐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凌承恩翻身平稳落地,重真则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先着地。
幸亏离地面不高,不然他今天高低得开个瓢!
“雾卓,你是不是有病啊?突然来这么一下?”重真捂着后脑勺坐在地上,感觉眼前在冒小星星。
雾卓盘旋在半空中,冷哼道:“你们俩,不讲道德!”
“在一个还没成年的鹰崽背上打情骂俏……”
“臭狐狸,你就会勾引我恩姐,早晚我要把你赶出石林!”
重真仰头看着半空中的雾卓,气得咬牙:“我哪里勾引她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你不能因为我长得俊俏,就这么诬陷我,毁我清白。”
雾卓:“我呸!”
“臭不要脸的狐狸!”
重真又气又无语,左手指着上空那只愤怒的小鸟,扭头看着身旁的凌承恩:“你就这么看着你的小跟班欺负我?妻主~”
最后一声“妻主”被他夹得山路十八弯。
凌承恩当场打了个寒战,扭头就走:“妻你个头!我才懒得管你。”
重真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后脑勺紧跟着她身后,不爽道:“你对于少臣怎么那么体贴,到我这儿就像冬天的冰雪一样冷,像河里的石头一样硬?”
“是不爱?还是我不配吗?”
凌承恩看他演戏上瘾,化作兽形朝着灌木中一扑,彻底消失不见。
重真停下脚步,单手扶着树干,看着落荒而逃的凌承恩,忍俊不禁道:“真是不经逗!”
话音刚落,一颗松塔从天而降,精准命中他的后脑勺。
他仰头看着嚣张离去的鹰崽,脸上笑容消失,默默磨了几下后槽牙。
人在屋檐下,一只没成年的愤怒小鸟罢了,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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