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律子搅拌着黑咖啡,方糖夹在镀铬手术钳间:“知道为什么使徒会来第三新东京市吗?”
碇真嗣的指尖划过桌面文件堆,停在一份泛黄的《第二次冲击调查报告》封面上:“因为这里有它们失落的‘父亲’?”
“80分。”赤木律子推开显示屏,巨型骸骨投影悬浮在两人之间,“我们称它为亚当(Adam),虽然严格来说...”她突然调出初号机设计图覆盖其上,“你母亲创造的这东西,才是真正的‘弑神兵器’。”
投影再次变换,显示出初号机的断面图。
碇真嗣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专注,那是他驾驶的Eva,但在这些图像中,它看起来不仅仅是一台机器,而是一个拥有生命的存在。
“所以Seele的类人生物们,是想用使徒的血...”
他突然用笔将图案某处连线到桌上的甜甜圈糖霜,“重启生命之树?”
“把全人类溶解成LCL之海。”赤木律子接过话头,“很浪漫不是吗?”
她的镜片反射着《人类补完计划》的标题页,“所有人都回归温暖的子宫。”
话语还未说完,她感应到一种更原始的压迫感——就像那年隔着防护玻璃,目睹暴走的初号机撕碎整备架。
空气突然变得厚重,呼吸变得困难。
“人类补完...”碇真嗣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的嗡鸣,断钢笔尖在掌心刻出血痕。
黑猫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逃窜时带落了莉莉丝面具的投影幕布。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秒钟,然后碇真嗣恢复了那种熟悉的平静表情,仿佛刚才的异常从未发生过。
“钢笔我会赔你。”少年平静地说。
目光落在那些钢笔残骸上。
赤木律子不记得那支钢笔是什么时候破碎的,也许是在碇真嗣情绪波动的那一瞬间。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交汇,无言的理解在空气中流动。
下一刻,赤木律子发现自己被碇真嗣拉入一个意外的拥抱,然后是一个深长的吻。
作为一个成年人,作为NERV的高级科学家,作为这个少年的监护人之一……
在这一刻,现在与过去的记忆在赤木律子的脑海中重叠——自己走上与母亲相似道路的恐惧……这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错位感,仿佛历史正在以某种扭曲的方式重演。
“渴望被利用,渴望沉沦,渴望用一种激烈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还活着……哪怕这种方式是毁灭。”
赤木律子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夺走了。这个少年……他看得太透了。
他看穿了她对碇源堂那份混杂着爱、恨与卑微乞求的病态迷恋;看穿了她对母亲既敬佩又嫉妒的复杂情感;更看穿了她此刻内心的空洞与自毁倾向。
他的脸庞在幽蓝的灯光下有种圣洁和黑暗交织的奇异魅力,那双眼睛如同潜伏于水下等待狩猎的鲨鱼,仿佛能吞噬一切。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赤木律子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知道这是疯狂的,是错误的,是背德的,但同样清楚,自己已经无法抗拒。
那份被看穿、被理解、甚至是被接纳的奇异感觉,让她积压了多年的堤坝彻底崩溃。
她没有回答,而是猛地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用一个近乎撕咬的、充满了绝望与疯狂的吻,回应了他的提议。
这个吻充满了烟草、咖啡和绝望的味道。
她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力道,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都倾泻而出。
碇真嗣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承受着。他甚至伸出手臂,环住她纤细却紧绷的腰,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任由她发泄。
当这个漫长的、近乎窒息的吻结束时,赤木律子的呼吸已经完全紊乱,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这个……怪物……”她喘息着,声音颤抖。
“我们彼此彼此。”碇真嗣轻声回应,然后,他横抱起了她。
赤木律子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
他抱着她,走向那张宽大的、堆满了各种数据报告和图纸的办公桌。
他将桌上的文件随手扫落在地,纸张散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然后,他将她轻轻地、却又不容拒绝地放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在这个她最熟悉、最能掌控的专业领域里,她再一次感到了彻底的失控。
碇真嗣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开始亲吻她。
从她的脖颈,到她的锁骨,再到她白大褂下那微微起伏的胸口,他的吻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安抚,而是充满了侵略性。
他的解开她白大褂的纽扣,然后是衬衫,将那具被知性与理智层层包裹的、成熟而充满风韵的身体,一寸寸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冰冷的桌面与他灼热的唇舌形成了奇异的感觉,这种刺激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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