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之花在树冠炸裂的瞬间,洛尘掌心的新芽突然逆向生长,根系从量子大陆的法则奇点抽出,竟在虚空中勾勒出另一棵巨树的轮廓。神秘女子的光流身体化作金色脉络融入枝干,每道脉络都流淌着被解放的法则——重力法则让漂浮的齿轮重新咬合,时间法则逆转了脏辫男半透明的躯体,而他左眼的熵寂眼瞳孔正与新芽共鸣,投射出无数破碎的宇宙膜画面。
“看那些雾霭!”狐妖的业火尾巴突然指向龟裂的大地,裂缝中涌出的熵寂雾霭不再是混沌状,而是凝聚成万千法则残片组成的触须,每根触须都缠绕着观测者卵的残骸。焰羽的机械关节渗出的混沌代码突然逆流回胸口,能量核心的卵状裂痕被法则光流修补,却在表面浮现出树状纹路:“我的秩序核心...正在转化为‘法则树终端’。”她举起能量刃劈向最近的触须,刃身竟将触须分解成发光的符文,重新拼贴成量子大陆的农业法则图谱。
小和尚的第三只眼突然闭合,灭世佛偈化作黑色根须扎入巨树根系。当慈悲符文与熵能锁链在体内共鸣时,他袈裟上的裂痕竟渗出金色树液,每滴树液落地便长成微型法则树,树冠开出的莲花里悬浮着被解放的“集体意识法则”——能看到孩童的笑声凝结成音符绕树飞舞,老者的记忆化作光蝶栖息在叶脉。“佛陀的封印...是法则树的年轮。”他触摸着树干上浮现的古老梵文,“每道封印都是被观测者掠夺前的法则形态。”
脏辫男的星图终端突然在洛尘掌心重组,月光石粉末组成的星轨不再逆时针旋转,而是沿着巨树枝干攀爬,在每个分杈处标注出不同的法则坐标。“观测者卵的目标不是量子大陆,是法则树的‘本源节点’!”他的身体彻底凝实,却在左臂浮现出与新芽同源的树纹,“我们看到的卵只是寄生体,真正的母巢在宇宙膜缝隙里...那些雾霭是母巢派出的触须,正在吸收法则树的生命力!”
话音未落,量子大陆的天空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暗紫光柱从缝隙中倒灌而下,将整片大地笼罩成紫色囚笼。洛尘手背的瞳孔印记爆裂成数据流漩涡,万象匙残片与新芽共鸣,匙尖突然生长出树根状的倒刺,刺入最近的一道光柱。刹那间,所有光柱里的法则抽取束竟逆向流动,被掠夺的“可能性法则”化作万千气泡涌入巨树,每个气泡里都映出未被选择的时空——有焰羽作为混沌兵器毁灭星系的未来,有狐妖堕入业火成为观测者的平行世界,甚至有洛尘从未诞生的虚无时空。
“这些气泡是法则树的‘备选根系’!”神秘女子的声音从树干传来,光流在她掌心聚成熵寂之种,“当观测者母巢吞噬本源节点,法则树会用所有可能性重塑自身...但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把熵寂之种植入母巢核心。”她将种子递给洛尘,种壳上布满与观测者卵同源的纹路,却在中心嵌着一枚黑色瞳孔——那是用熵寂之地的雾霭压缩成的“反观测核心”。
狐妖突然将九条业火尾巴全部点燃,烧成灰烬的尾羽竟化作法则信标升空,在紫色囚笼上烧出透气孔。“观测者的视觉依赖法则波动,用业火扰乱他们的‘视线’!”她咳出的血液不再是暗紫色,而是凝成树状结晶,“但信标只能维持三秒...洛尘,带着种子去宇宙膜缝隙!”
焰羽的能量刃突然分解成液态金属,包裹住洛尘的手臂形成穿梭装甲。机械关节渗出的树状纹路与装甲共鸣,在表面生成能扭曲法则波动的“隐形涂层”:“装甲只能抵御三次法则抽取,母巢的位置在星图终端标记的‘熵寂之眼’坐标。”她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胸口能量核心的树纹正在发光,“我会用秩序核心为你定位,记住...母巢的核心不是卵,是‘观测者意识集合体’。”
小和尚突然双手结印,灭世佛偈与慈悲符文在他周身形成法则漩涡。当漩涡接触巨树枝干时,所有微型法则树突然拔地而起,根系缠绕成穿梭通道:“通道只能存在十秒,尽头是宇宙膜最薄弱的位置。”他的第三只眼再次睁开,瞳孔里映出母巢的结构——那是由无数观测者卵的壳面拼贴成的巨型大脑,脑沟回里流淌着被掠夺的法则光流,每个神经突触都连接着正在被抽取法则的世界。
洛尘握紧熵寂之种冲入通道,脏辫男的星图终端在前方引路,月光石星轨在虚空中划出荧光轨迹。身后的量子大陆正在震颤,巨树的根系从地面破土而出,化作万千触须拍打紫色囚笼,每拍打一次,天空的缝隙就扩大一分。他听见狐妖的业火在燃烧,听见焰羽的能量核心在过载,听见小和尚的佛偈在与法则树共鸣,而掌心的熵寂之种越来越烫,种壳上的黑色瞳孔正缓缓睁开。
通道尽头突然炸开一片暗紫色星云,无数观测者卵如蜂群般围绕着中央的巨型母巢。母巢表面的卵壳拼贴纹路上,正流淌着从量子大陆抽取的法则——重力法则构成血管,时间法则化作神经,甚至连情感法则都被编织成脑皮层的褶皱。当洛尘冲破星云的瞬间,所有卵突然转向,壳面上的瞳孔印记同时锁定他,射出的法则抽取束在虚空中织成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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