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历山大只说催眠会让他认错人,可没说过这些细节!
“好......我现在就去缴纳医疗费!”
南溪放下水杯,转身的瞬间脸上笑容悉数消散,眼底全是阴翳。
走廊上,她死死攥着钱包,指甲几乎要戳破真皮面料。
柳婳!
那个贱人居然敢冻结薄斯聿的账户!
现在倒要她来垫付这该死的医疗费!
缴费窗口前,南溪颤抖着递出自己最宝贝的金卡,那是她这段时间从墨循那里得到的辛苦费攒下的私房钱。
当机器吐出长长的账单时,她差点尖叫出声。
“一百二十万......美金?”
南溪声音都变了调,“你们这是给总统治病吗?”
收费员面无表情地解释:“薄先生使用的是最顶级的医疗资源,包括但不限于24小时专属医疗团队、实验性神经修复药物、VIP楼层全天候安保......”
“刷!卡!”南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滴的一声,她长时间积蓄灰飞烟灭。
紧接着是第二张卡,第三张卡......当最后一张信用卡也被刷爆时,南溪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深呼吸,拼命安慰自己: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今日所有失去的钱财,日后一定让柳婳加倍奉还。
回到病房门口,南溪调整好表情才推门而入。
薄斯聿已经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开眼,目光直接落在她手中那叠缴费凭证上。
“办好了?”
他问。
南溪强笑着点头:“嗯,都处理好了。你好好休息,别担心这些琐事。”
薄斯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道:“溪溪,你还记得我们度蜜月时的事吗?”
南溪心跳骤然加速。
度蜜月?
亚历山大可没给她编这么详细的背景故事!
“当、当然记得。”
她硬着头皮回答,“怎么突然问这个?”
薄斯聿的目光变得深邃,像是在审视什么:“那时候在斯瓦尔涅,你生我的气,记得我是怎么哄你的吗?”
一滴冷汗顺着南溪后背滑下。她干笑两声:“那么久的事了......我......”
“我把能掌管薄氏的公章送给你了。”
薄斯聿平静地说,眼神却锐利如刀,“你说那是你最珍贵的礼物。”
南溪的瞳孔剧烈收缩。
公章!
原来在柳婳手里!
这个信息让她的心脏狂跳不止,既因为终于知道了公章下落,又恐惧于薄斯聿此刻反常的试探。
“我......我怎么会忘呢。”
她努力让声音不发抖,“只是你突然受伤,我太担心了,脑子有点乱......”
薄斯聿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让南溪如坐针毡。半晌,他闭上眼睛:“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南溪如蒙大赦,赶紧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去问问医生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走出病房,南溪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墨延发了条加密信息:【公章在柳婳手里。薄斯聿的账户被冻结了,我刚垫付了120万医疗费。】
回复来得很快:【废物!立刻回国。既然拿不到公章,就直接除掉柳婳。】
南溪盯着这条信息,嘴角慢慢扬起一抹阴毒的笑。
是啊,何必绕弯子呢?
只要柳婳消失,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她没注意到,病房门上的小窗后,薄斯聿正静静站着,将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里有一道刚刚愈合的伤疤,
是车祸时留下的。
奇怪的是,在看到和南溪长得一模一样的柳婳时,这道疤就会隐隐作痛。
而刚才,当南溪靠近时,疼痛消失了。
薄斯聿走回床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屏幕上是银行发来的账户冻结通知,联系人是......柳婳。
这个名字让他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这个名字反应如此强烈?
而面对自称是他妻子的南溪,却只有陌生感?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病房内光线骤然变暗。
薄斯聿站在阴影中,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记忆深处挣扎着要浮出水面,却被一层厚厚的迷雾阻挡。
那迷雾中,隐约可见一个金发男人晃动的怀表,和一句不断重复的低语:“你的妻子是南溪......你深爱着她......记住这张脸......”
薄斯聿按住太阳穴,那里的血管突突直跳。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想不明白。
每次试图深入思考,头就会剧痛难忍。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如果账户都被冻结了,那他得想办法弄点现金。
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黎尧。
这个特助最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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