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嗜血队中我与人类打交道的时间相对较长,甚至还算是半个在有人类参与的计划中的“行动军师”。可诡诈队卫城的情况却不需要我来为队伍进行分析——萧瑟、冷寂的景象,荒芜、嶙峋的土地,无一不在向我们表明这是一处人类足迹罕至的区域。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里可以算是一处我们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城中战斗的卫城……可尽管如此,罕见的人类踪迹却并非说明这里完全没有人类,只是我们所探查到的信息还没能揭开这座卫城最真实的一面而已。
除此之外,抵地城城区形状狭窄、细长,这一点在我们进入时就已经发现了——它就好像一只扁平的草履虫,左右宽度较窄,但却有极长的战略纵深,这从我们进攻方的角度而言就并非是一件幸事了。
抵地城城区面积同样比我所知的其他卫城面积要小上许多,以至于从战斗前线处行走到靠近悬空城方向的诡诈队据点只需要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而此刻已经在战场上露过脸的诡诈队干部们也回到了此处,但他们心中的情绪和想法却不尽相同……
“说说吧!”幽潭刚一走进据点便气愤地大喝起来,他甚至没有歇上一口气便转过身对半只脚跨进门口的战栗发泄起自己的不满来,“把我从这么优势的战斗前线上撤回来,你一定有更加完美的退敌之策吧?快说来听听,让我好好听听你所谓的‘诡诈队获胜的办法’!”
战栗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咆哮,亦或是他已经习惯了幽潭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他只是缓慢地走进了据点并找了一处宽敞、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朝幽潭的方向瞥上一瞥。
幽潭当然忍受不了这种刻意的“无视”,他从战斗前线就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在这一刻好像一汪洪水从喉咙里喷涌了出来!他愤怒地迈步向前,直到离战栗只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尽力地保持着这种“安全距离”,然后用一种极具威胁性的声音向对方质问道:“看来你是个一到关键时刻就变哑巴的家伙。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特别是在你自己不想的时候?”
战栗偏过头来盯了幽潭一眼,眼神中也升起一抹难以察觉的警惕。
“现在诡诈队可正是缺人的时候,还没能打退嗜血队的进攻,我们内部就要先来一场强弱淘汰的比赛吗?”
一个玩味又冷酷的声音从暗处响起,幽潭不免一惊,这才发现据点之中居然还有另一个神秘的存在。
爪子落地的声音由远及近,并最终在离幽潭大约五步的位置露出了它主人的样貌。幽潭的眉头先是因惊讶而扬起了一瞬,紧接着便迅速恢复了。
“是你……”幽潭的愤怒情绪似乎在见到来者的一瞬间便消失不在了,他转过身,在和战栗正对着的另一处宽敞的地方坐了下来,两眼却并没有继续看向神秘的来者,“你能到这儿来,就说明悬空城里的那位大人有话要交代给我,对么?”
神秘来者身型高挑、瘦长,匀称的躯体中虽然不具备爆发性的战斗力,但那淡灰色的双眸中却透着一股无法看清的阴翳和城府。
“不愧是大人看重的人物,你对他很了解嘛。可你能猜出,大人这次叫我来抵地城的原因吗?”
“不会又是浴火城里的那些家伙出了什么事吧?我可不想再跑腿……诡诈队不是在无上冠冕里安插了自己的人吗?这些事交给他们去做不就行了,何必让我专门跑上一趟。”
“哈哈哈,那不是大人重视你嘛。要知道,维系和无上冠冕的关系可也是对我们诡诈队而言极其重要的一项任务,毕竟任何对情报、信息有利的渠道我们都没有理由放弃。”来者半开玩笑地笑道,“不过我这次带来的消息对你来说还算挺幸运的,因为确实不是让你去干这事。”
“那是什么?”幽潭疑惑地反问道,“现在还有什么是比赢得战斗更重要的?你知不知道,我只差一步就能重挫这支进攻抵地城的嗜血队,而只要我的行动达成,那他们就一定会撤军,这次抵地城的危局就会立解!这可是当初深渊队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却即将被我一人给搞定……”
“你应该感谢大人为你提供了这个平台和机会,否则的话你已经成为深渊队的陪葬品了。”来者在听到幽潭的这番话后第一次收起了他玩味的语气,并颇为严肃地回应道。
幽潭当然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便轻咳了两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地将话题给转移了回去:“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来者瞥了一眼旁边沉默的战栗,然后再将目光收回到了幽潭的身上:“无上冠冕有人被另一支嗜血队给杀掉了。”
幽潭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战栗,然后颇有些疑惑地说道:“这事儿我知道啊,不就是文森嘛,他那仗着碧水队作威作福的样子换作是我也会先收拾他的。这事‘暗面敌役’的人已经告诉过我们了,怎么,你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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