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被白狼给裹挟着前进,虽然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带着几名随从在跟随着大部队漫无目的地前进,但那几个目光敏锐的家伙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我的行踪。
在被拿掉“领队”头衔后的我自然会被白狼给重点关照,而在这样重要的关头,他也一定不会希望我再给他搞出什么新的名堂来。除此以外,我自己也有着不愿脱离的理由——在如今这支嗜血队中,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还能按照那真正的“救赎之路”行事了,因此我必须要尽自己所能地去阻止眼下这些疯狂的嗜血队员,即使已没有了那份权力……
白狼好像已经完全让这支队伍脱离了他的约束,他就只是那样没有任何紧迫感地行走着,就仿佛正在享受着这片刚属于他的世界一般,甚至连周围的队员弄出了些嘈杂的的声响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他一边随性洒脱地微笑着一边和他身边的几名随从若即若离地交谈,好像全然忘却了此时所在的危险处境。
我想做的事必须要躲过白狼的眼睛,这是无需多言的东西,可他所处的位置本就在队伍靠后的地方,我若是再让自己往后掉那就真的什么也碰不上了——先头部队所犯下的错误和罪孽当我看到的时候恐怕早已无法弥补,而仅仅是为了不受白狼的干扰就要接受这样的结果那又得不偿失——只有一个办法,我得到队伍的最前面去,这样就可以在白狼察觉之前就将一切事情给处理完毕……
虽然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那样的本事,但这却是眼下唯一的可行之举。
我小跑到了对街,与白狼等人保持了一路之隔的距离。我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隐藏身形一边偷偷地朝他那边观察,见白狼的一举一动和神态倒真不像是在刻意注意我那般时,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至少在当下的这一秒里,安全感还是让我心里舒服了许多。
不再犹豫,我迈开腿便跑了起来——心中在“突然奔跑起来的动作更容易被白狼注意到”和“与其拖拖拉拉不如快速逃离”的想法之间游离,并最终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跑进了前一批部队所在的街区。
此处的嗜血队伍中中队长的数量有明显的增多,兴许是替先头部队里那些队员没有做好的事情进行善后吧。这些干部们倒也悠闲,几乎和白狼一个兴致,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边聊天边向前行走着,几乎全程没有参与其他队员正在进行的工作。
见到我的突然出现,他们并没有和往常一样靠上来问候,而是唯恐避之不及地远离开去,并不断地投来异样的眼神。我不明白,难道自己在这支队伍中的形象竟会因领队身份的变化而导致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么?虽然我和这些中队长在队伍之中算是“工作关系”,但私底下却仍有不少的交集,可此时的我却一点儿也没有感受到那种经长久时日累积起来的感情,反倒是生出了一些因背叛而出现的愤懑不平……
“啪嚓!”
正当我对此而感到不满时,对街前方却突然传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我被惊了一跳,目光也立刻循声望去——是一块宽厚的木板被两名队员给不知从什么地方掰了下来——刚才那正是它倾倒在地上的声音。
本以为是“寻常”的破坏举动,见无同类受害,我也便打算无视掉继续前进,可那两名嗜血队员却翻身从木板后露出来的一个洞口钻了进去——直觉使我立刻用目光从外打量起了这间房屋,窗户上方的墙壁上有一排被固定着的灰白色遮雨棚,它们由许多大块重叠着的板状物构成,而其不美观的外形也让我的心中有了些猜测——这里边应该不是人类用来居住的房屋。
屋子里很快便传来物件被碰撞到地上的破碎声——这种声音在今晚早已不绝于耳,我甚至都快将其给彻底免疫了,可突然——一道突然响起的哭喊声却仿佛一道电流蛮横地冲进了我的耳朵,并将我的大脑都给激得抖了一抖!
“哇哇”的哭喊声也是从那间屋子里传来的,但那却并不是我们同类幼崽的哭声,而是——人类的幼崽!
我的脑子里立刻便出现了即将会发生的可怕画面,随即身下的四条腿也立即不受控制地催动起来,并迅速跨过了街道来到了对街……
“什么声音,那是什么声音?”我焦急地想要爬进洞里去——可那处洞口离地面却大约有半米多高,我并不能一次性顺利地翻越进去。
正当我准备调整身姿先用后腿先踩上洞口的底面时,尾巴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刺痛,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拉扯着我的尾巴将我给拖了下去!
“什么人?竟敢对我如此无礼!”我气愤地转过身,却见面前正站着四五名神情严肃的嗜血队员。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我自知被撤职后的自己已没有了命令他们的权力,于是呵斥的声音也一并跟着没了底气。不过我还是略有自信,想必这些家伙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对我动手——毕竟我只是被撤去了领队的职务,又没有被踢出嗜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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