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苏天义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叫阿飞？”
“是的，义哥。”
阿飞点头回答。
“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阿基？”
苏天义继续问。
“是的，义哥。”
阿飞一脸惊讶，“义哥，您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
起初苏天义确实没太留意这件事。
但他刚刚自报家门叫阿飞时，苏天义才真正注意地看了他一眼，这不是《阿飞与阿基》里那对倒霉兄弟吗？
“糟了，他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这人该不会把我克到倒霉吧？”
苏天义心中一紧，随即开口问道：“你跟了我多久？还有你那个兄弟阿基呢？”
“义哥，我差不多跟着您有两年了，一直在牛哥手下做事，阿基也是一样，只是他在二楼，我在一楼。”
阿飞虽然不太明白义哥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两年……”
听到这个时间，苏天义稍微放松了一些。
都这么久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要是真有什么事，这两年早就出事了。
看来这对传说中的“飞机双煞”，也没电影里说得那么邪门。
“好好干。”
苏天义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拍了拍阿飞的肩膀说道。
“是，义哥！”
阿飞听后，立刻露出激动的表情，“义哥，您是我和阿基遇到过最好的老大。”
“怎么，你们俩以前还跟过别人？”
原本已经打算起身离开的苏天义，听了这句话，心里猛地一颤，停下脚步追问了一句。
“是啊，义哥。”
阿飞点了点头，“我和阿基十几岁就出来闯荡，混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
他们兄弟两人是在两年前才开始跟着苏天义的，在此之前，确实换过不少老大。
“哦？那你跟我说说，以前那些老大是怎么待你们的？现在又怎么样了？”
苏天义随口问道。
“这些年，我和阿基前前后后也跟过十多个大哥，有人对我们不错，也有不少人欺负我们。
不过现在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了。”
阿飞语气低沉了些，似乎陷入了回忆。
“都不在了？”
苏天义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嗯，是的。”
阿飞点头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运气太差，每回跟着一个大哥，没几天就会出事。
长的撑三个月，短的也就三五天。”
“好几个大哥，都是因为争地盘被人砍死的。”
听着阿飞的讲述，苏天义的脸色有些古怪。
哪里是运气差？
分明是他和阿基走到哪，哪的大哥就得倒霉。
“其实，以前我和阿基也怀疑过，是不是我们命太硬，把老大们都克死了。”
“不过自从两年前跟着牛哥以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出什么事，所以我们也就慢慢不再这么想了。”
阿飞一脸坦然地说着自己的经历。
正如他自己所说，早年间他和阿基确实怀疑是自己命格不好，会害死老大。
但现在不一样了。
那时候港岛社团正乱得厉害，死掉的老大多如牛毛，而他们以前跟的那些大哥，大多是些小角色，炮灰级别的存在，不死谁死？
“嗯，以后你就跟着阿牛好好做事。”
苏天义沉思片刻，最后说道。
虽然飞基双煞听起来挺吓人的，电影里也拍得有模有样。
但正如阿飞所说，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之后一直都没再出什么问题。
“是的，义哥。”
阿飞一脸激动地回应。
在铜锣湾这片地界上，苏天义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尤其那些混迹街头的小混混们，对他几乎是顶礼膜拜。
如今能被自己仰慕已久的偶像点名认可，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距离夜归人会所大约三条街外的一座写字楼楼顶，黄志诚面色阴沉地质问冯小珍。
“黄Sir，我只是想靠近苏天义试探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接近他。”
冯子珍低着头回答。
没错，她其实是警方安排的人选，黄志诚挑中了她，原本是打算让她做卧底打入苏天义内部的。
之前苏天义和倪坤之间的那次会谈，是由陈永仁秘密汇报给上级黄志诚的。
而倪家，一直是黄志诚重点盯防的目标之一。
现在又牵扯到苏天义，他更加想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时苏天义与倪坤在茶楼会面时，只有苏天义的保镖阿积，以及倪坤的儿子倪永孝在场。
从那之后，倪家便主动把他们在铜锣湾的地盘交给了苏天义。
两人到底谈了些什么？达成了怎样的默契？外人一概不知。
黄志诚担心事情背后另有隐情，所以才考虑向苏天义身边安插一个卧底。
他分析过，若是派一个男警潜入，想要接近苏天义并不容易——毕竟他的手下众多，多一个少一个很难引起注意。
再加上苏天义本人风流成性，家里已有三位伴侣，外面还另养了一个情人。
于是黄志诚便萌生了派出女卧底的想法。
最终他选中了冯子珍，这个尚未毕业但长相出众、胆量也不小的女警员。
不过他没料到的是，冯小珍竟然未等命令下达，就擅自接触了苏天义。
“抱歉，黄Sir，下次我一定服从指挥。”
冯小珍略带歉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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