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这只是开始!”绑匪的声音充满了残忍的快意,“二十分钟!看不到你人,下一刀划的就不是衣服了!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不然……就等着给这位冰山大美人收尸吧!”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
废弃化工厂?点名要他一个人去?何西门眼中寒光爆射!这绝不是简单的绑票勒索!对方的目标,是他!欧阳慕雪,成了引他入局的饵!
他猛地冲出博古斋,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眼。时间紧迫!二十分钟!城西!他毫不犹豫地冲到路边,挥手拦下唯一一辆路过的破旧出租车。
“师傅!城西永鑫化工厂!用最快的速度!人命关天!”何西门拉开车门坐进去,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
司机是个满脸油腻、叼着半截烟头的中年男人,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永鑫?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不去不去!路烂得要死,跑一趟还不够老子修车的!”他懒洋洋地摆摆手,就要发动车子离开。
何西门眼神一厉,手指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按在司机颈侧某个穴位上!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奇特的震颤!
“呃!”司机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抽掉了骨头,叼着的烟头掉在油腻的裤子上,也浑然不觉。他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酸麻感从颈侧瞬间蔓延至半边身体,握方向盘的手都软了。
“现在,能去了吗?”何西门的声音平静无波,手指并未离开,指尖下,司机颈侧的脉搏正因惊恐而疯狂跳动。
“能……能能能!大哥饶命!我这就去!这就去!”司机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有半点怠慢,一脚油门踩到底,破旧的出租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吼,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城西方向狂飙而去。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灰绿色的光影。
永鑫化工厂,名副其实的废墟。巨大的锈蚀铁罐如同死去的巨兽骸骨,歪斜的管道纠缠如怪蟒,破碎的玻璃窗像空洞的眼窝,杂草丛生,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铁锈、化工废料和腐朽气息的怪味。死寂,笼罩着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何西门让出租车远远停下,付了双倍车费,司机如同见了鬼般,钱都没数清就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仓惶逃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潜入这片钢铁废墟。每一步都落得极轻,敏锐的感官被提升到极致,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异常的波动。
很快,他锁定了目标——厂区深处一栋相对完好的三层办公楼。一楼空旷的大厅里,尘土飞扬,光线昏暗。五个穿着廉价迷彩服、蒙着脸的彪形大汉,如同五座铁塔,分散在角落和唯一的出入口附近,眼神凶狠警惕。他们腰间鼓鼓囊囊,显然都带着家伙。大厅中央,两根粗大的、布满锈迹的承重柱之间,一个纤细的身影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缚在椅子上。
正是欧阳慕雪!
她昂贵的定制套裙被撕裂了几处,露出白皙肌肤上刺目的红痕。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盘发散落下来,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上,几缕发丝黏在苍白的唇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嘴唇紧抿成倔强的直线,眼神却如同寒潭最深处的冰晶,锐利、冰冷、不屈地扫视着周围的绑匪。她的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后,纤细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得通红,甚至渗出血丝。左臂的衣袖被撕开一大截,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狰狞地横在白皙的小臂上,皮肉翻卷,鲜血正缓慢地渗出,染红了残破的布料。
一股暴戾的怒火瞬间冲上何西门的头顶!但下一刻,被他强行压了下去,转化为极致的冷静。他如同幽灵般,借着巨大锈蚀设备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绕到办公楼侧面一处破损的通风管道口,身形一缩,如同没有骨头的游鱼,滑了进去。管道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灰尘和铁锈味,他屏住呼吸,在狭窄黑暗的空间里快速匍匐前进,凭借记忆和方向感,精准地朝着大厅正上方、二楼一处塌陷形成的观察豁口位置移动。
当他小心翼翼地从豁口边缘探出半个头时,下方的景象清晰可见。
“……妈的!那小子到底来不来!二十分钟快到了!”一个绑匪焦躁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空油桶,发出咣当巨响。
“急什么!欧阳家的宝贝疙瘩在这儿,他敢不来?”另一个绑匪嘿嘿怪笑,贪婪的目光在慕雪身上扫来扫去,尤其在她因被缚而更显饱满的胸脯和被撕破裙摆下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上流连,“老大,这妞儿真他娘的带劲!反正那姓何的还没来,不如先让兄弟们……嘿嘿……”他搓着手,朝着慕雪逼近一步,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
慕雪身体猛地绷紧,如同受惊的天鹅,眼中的冰寒瞬间化为利刃,死死盯着逼近的绑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呜咽。
“滚开!”为首那个身材最高大、眼神最凶戾的绑匪头目低吼一声,一脚踹在靠近慕雪的绑匪屁股上,“精虫上脑的东西!忘了雇主怎么交代的?目标是何西门!这女人是饵!动了她,鱼不咬钩,你他妈拿命去填雇主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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