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裂声如同死神的脚步!洞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男人大半个肩膀已经探了进来!
慕容卿和小杨绝望地看着那不断扩大的破洞,如同看着地狱之门缓缓开启!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喂!那边的!看这里!”
一个清朗中带着戏谑的男声,突兀地在公寓门外响起!
疯狂砸玻璃的男人动作猛地一滞,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公寓那扇坚固的防盗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身形挺拔的年轻男人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插兜,脸上带着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仿佛在看猴戏的悠闲笑容。
正是何西门!
“你谁啊?!”私生饭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激怒,暂时停下了砸玻璃的动作,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何西门。
“我?”何西门慢悠悠地踱步进来,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看到慕容卿苍白却倔强的脸和小杨惊恐的泪眼,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怒意,但脸上笑容依旧欠揍,“我是慕容影后新雇的……私人健康顾问兼兼职保镖。专门负责清理一些不长眼的……苍蝇。”
“保镖?”私生饭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加癫狂的大笑,“就凭你?小白脸?滚开!别妨碍我和卿卿!”
“卿卿?”何西门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极致的轻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照照镜子。就你这副尊容,半夜出来不怕吓死鬼?我们影后金枝玉叶,也是你能肖想的?”
他一边说着垃圾话刺激对方,一边看似随意地朝落地窗的方向靠近了几步,不动声色地将慕容卿护在了自己身后宽阔的阴影里。他的靠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那私生饭感到了威胁。
“你找死!”私生饭果然被彻底激怒,理智被疯狂的嫉妒和愤怒彻底吞噬!他不再执着于扩大玻璃破洞,而是猛地转过身,抄起手中的板砖,如同发狂的野兽,嚎叫着朝门口的何西门猛扑过来!带起的风裹挟着汗臭和疯狂的气息!
“小心!”慕容卿失声惊呼,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面对这凶悍的扑击,何西门脸上的戏谑瞬间消失!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寒刃!他不退反进,脚下如同安装了弹簧,身形快如鬼魅般迎着板砖侧滑一步!
板砖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他的鼻尖狠狠砸在空处!
就在两人错身而过的电光石火间,何西门插在裤兜里的右手如同毒蛇出洞,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食中二指并拢如剑,精准无比、迅如闪电般点在了私生饭肋下某个极其隐蔽的穴位上!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戳破气囊的闷响!
前冲的私生饭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疯狂的表情瞬间凝固!高举板砖的手臂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垂下!他张着嘴,似乎想发出声音,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嗬嗬”的漏气声!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双腿一软,如同被推倒的麻袋,“噗通”一声重重地瘫倒在地板上,身体微微抽搐,只剩下眼珠子还能惊恐地转动!
从私生饭转身扑击到瘫软倒地,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慕容卿和小杨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瘫着的私生饭,又看看那个收回手指、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重新挂上懒散笑容的何西门,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
“你……你把他怎么了?”慕容卿声音干涩,难以置信。
“没什么,”何西门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点了他的‘气海穴’,暂时截断气血运行,让他安静一会儿。放心,死不了,过个把小时自己就缓过来了。”他走到落地窗前,皱眉看着那个狰狞的破洞和满地的玻璃碎屑,还有窗外悬空数米的惊险高度,“啧,这疯子,也不怕掉下去摔成肉饼。”
他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李队?是我,何西门。滨江华府A栋顶层,慕容卿家,有个私生饭持械闯入行凶,被我制服了。人在地上瘫着,麻烦派人来处理一下……嗯,对,慕容卿小姐受到了严重惊吓,需要保护……好,谢谢。”
挂了电话,何西门才转身看向依旧惊魂未定的慕容卿。月光和城市的灯火透过破损的落地窗,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影。真丝睡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赤着的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微微颤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明艳与光彩,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脆弱和苍白。
何西门心头莫名一软,那份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沾染了夜露微凉的运动外套,上前一步,动作自然地披在了慕容卿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带着他体温的宽大外套瞬间包裹住她单薄的身体,驱散了皮肤上的寒意。陌生的、属于男性的清爽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草药香,将她身上残留的恐惧气息温柔地覆盖。慕容卿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那突如其来的温暖和安全感包裹,竟生不出一丝抗拒的力气。她抬起头,撞进何西门深邃的眼眸里。那双总是带着戏谑光芒的桃花眼,此刻清澈见底,映着她狼狈的影子,没有轻浮,只有一种沉静的、令人心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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