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门瞳孔骤缩!怒火瞬间冲顶!果然是“金雀反噬”!独孤柔真的被当成了弃子,落入了这些原始部落手中!看这架势,是要把她当成祭品?!
他几乎要立刻冲出去救人!但理智强行拉住了他。对方人数众多,而且显然极其狂热,盲目冲出去只会打草惊蛇,让独孤柔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必须智取!
他迅速观察四周环境。目光落在那个狂舞的大巫医身上,一个极其大胆、甚至有些荒诞的计划瞬间在脑海中成型!
就在那老巫医跳得最癫狂、抓起一把不知名的草药粉末,准备再次撒向火堆和独孤柔的刹那!
一个洪亮、怪异、充满了不容置疑威严感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空地边缘骤然响起!那声音模仿着土着语言的腔调,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吟唱和鼓点!
“住手!无知的蠢货!你们在亵渎神灵的恩赐!”
刷!
所有狂舞的土着瞬间僵住!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惊疑不定地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个穿着同样深色工装、脸上用泥灰随意涂抹了几道诡异纹路的年轻男人,正站在一堆废弃的集装箱上!他身形挺拔,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如同突然降临的神只(或恶魔)。他手中高高举着一块巴掌大小、非金非木、在火光下闪烁着幽暗光泽的令牌!令牌上,那扭曲的、如同三条毒蛇构成的三角眼图案,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冰冷气息!正是那枚沙漠令牌!
“看!”何西门模仿着土着语调,声音洪亮,带着强烈的精神威压,将令牌高高举起,让那“死神的凝视”标记清晰地展现在所有土着眼前,“这是‘神之眼’的信物!你们捆绑的,不是祭品!是神选中的使者!是带来神谕和恩赐的圣徒!你们竟敢用肮脏的仪式亵渎她?!是想引来神罚,让整个部落化为灰烬吗?!”
他声色俱厉,精神力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扩散开来,配合着令牌散发出的冰冷威压和那诡异的三角眼标记,瞬间震慑住了所有土着!他们看着令牌上那从未见过、却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标记,看着祭坛上昏迷的独孤柔颈侧那形状相似的印记,听着何西门那充满威压的“神谕”,脸上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迷茫!连那个老巫医都停下了舞蹈,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
“神…神使?”一个看似是头领的强壮土着壮着胆子,声音颤抖地问。
“哼!”何西门冷哼一声,从集装箱上跳下,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如同神灵降临般的威仪。他无视那些指向他的木矛,径直穿过呆立的土着人群,走到祭坛前。他目光如电般扫过昏迷的独孤柔,确认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心中稍定。随即,他猛地转身,怒视着那个老巫医,用土着语(夹杂着他临时模仿的腔调)厉声呵斥:
“愚蠢的巫医!你祈求神灵赐予力量,却连真正的神谕都分辨不清!看看你用的草药!”他指着老巫医手中那把准备撒出的粉末,“曼陀罗花粉!鬼面藤的根须!这些只会引来邪灵的低语,腐蚀神使的圣体!真正的神之祝福,是生命之水!是治愈之光!”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如同表演般地从自己破旧的帆布工具包里(实则是布囊),掏出了几株在雨林边缘顺手采到的、散发着清新气息的草药——薄荷、艾叶、还有几朵不知名的、在月光下会散发微光的小白花。他将这些草药在手中揉搓,动作夸张而充满韵律,如同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模仿着土着巫医的咒语,但注入的却是“一气化三清”针法引导生机的独特韵律!
“看!这才是神赐的圣药!”何西门将揉搓出汁液的草药混合物,在众目睽睽之下,极其小心地、隔着寸许的距离,悬空拂过独孤柔的额头、心口和颈侧印记的位置!他并未真正触碰她,动作却充满了神圣的仪式感。温润的生之气息随着他的动作,悄然渗入独孤柔冰冷的身体。
奇迹发生了!
昏迷中的独孤柔,紧蹙的眉头似乎微微舒展了一丝!原本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也稍稍变得明显了一些!虽然依旧昏迷,但这细微的变化,在篝火跳跃的光线下,在那些深信神灵的土着眼中,却如同神迹降临!
“神迹!真的是神迹!”
“神使…神使被唤醒了!”
“新的神使!他才是真正的大巫医!”
土着们瞬间沸腾了!看向何西门的目光充满了敬畏、狂热和崇拜!那个老巫医更是脸色煞白,手中的草药粉末撒了一地,看向何西门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的挫败!
何西门心中暗松一口气,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神棍般的威严。他转过身,对着那个土着头领,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立刻为圣徒解开束缚!准备干净的水和食物!我要在月升中天之时,为圣徒举行真正的祈福仪式,沟通神谕!若再有半分怠慢…”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老巫医,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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