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差点把粥喷出来:"爸!那是幼儿园的事了!"
"可不是嘛,"爸爸坐在床边,松鼠图案的坐垫被他压得变形,"没想到二十岁了,改成往肛门里塞辣椒了。"
窗外的油田雪停了,磕头机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像极了他炫舞里那把亮闪闪的松鼠战刀。林阳摸着屁股上的纱布,突然觉得这比挂科、比爸爸的皮带更让他刻骨铭心。用户说的"人生最痛苦的记忆片段",原来不是手术的疼痛,而是当他趴在臀桥上,看着医生手套上的松鼠图案时,突然明白:有些叛逆可以用松鼠贴纸掩饰,但身体的警告,从来都贴着"下不为例"的红色标签。
陈默打来视频电话时,林阳正让爸爸帮他涂痔疮膏。"稳哥!"陈默举着红棉吉他,琴头贴着"术后康复练习谱","我给你写了首《菊花康复曲》,用F和弦弹,保证不跑调!"
林阳看着手机里歪嘴笑的陈默,又看看爸爸手里的松鼠牌药膏,突然觉得,这场由辣椒和松鼠引发的肛肠科危机,大概是青春送给自己最痛也最实在的礼物——至少现在他知道,比起虚拟世界的松鼠战衣,现实里的每一次正确坐姿,都比任何炫舞连跳更值得练习。而爸爸那句"以后辣椒减半"的医嘱,和手机里陈默跑调的吉他声,正在腊月的天津津南区,为他的寒假奏响一曲关于疼痛、悔悟与松鼠的另类康复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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