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眉头微蹙,目光沉沉地看了凤婉一眼,最终点头道:"都退下。"
李湘玉不甘心地咬了咬唇:"陛下..."
"爱妃也先退下吧。"凌皓语气不容置疑。
待殿内只剩二人,凤婉轻咳一声:"陛下,恕臣直言,您这脉象...是肾阳亏虚之症。"
凌皓面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凤卿可有良方?"
凤婉斟酌着词句:"陛下年轻,按理说不该如此。可是...近日操劳过度?或是...房事不节?"
凌皓猛地攥紧龙椅扶手,指节发白:"朕...已有月余未能..."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可..."
凤婉恍然大悟。
难怪李湘玉态度这么差,原来是因为这个!
"陛下放心,此症倒是也可医,不过需得陛下清心寡欲,坚持月余,切不可再与女子...同房。"
凤婉取出银针,"臣先为陛下施针,再开几副药调理调理。"
凌皓闭了闭眼:"此事..."
"臣明白,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凤婉郑重承诺。
“嗯!”
“那,陛下,太医们...”
“让他们都回去吧,都是一帮没用的,支支吾吾连个话都说不清楚,让他们都滚回去!”
凤婉心里一阵无语。
是人家没用吗?是你不听话吧?切,自己连自己的身子都把控不住,还怨别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话?
不过事也有一些蹊跷,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也不至于被一个女人给折腾成这样啊,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那微臣去见见他们?”
凌风没有说话,只是闭目无言。
凤婉知道这家伙是在自己面前有些不好意思,这种毛病,被一个女人知道了,很伤面子的。
“诸位大人起来吧,陛下让你们都滚回去,以后有话就说,别老支支吾吾的,行了,各位,话我都带到了,请吧!”
一干太医赶紧道谢,凤婉正欲翻身回去,却看到周正走了过来。
“凤小姐留步,陛下那里...你准备如何治疗?”
“嗯?”
凤婉被问的一愣,心想,就这么点毛病,还需要制定个方案不成?
“周大人有话请讲!”
“呵呵呵,凤大人说笑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陛下这情况,我们太医院的都门清。
之所以都没人敢去治疗开药,是因为,陛下他用了一些猛药!”
“嗯?什么猛药?把脉没把出来呀?”
凤婉随口接了一句话,话毕她才反应过来。
立刻红了脸,妈的,这玩意儿可不是把不出来,那完事后就什么都没了,自己又如何能把得到。
“哎,不对呀,陛下正值盛年,不至于这样才对呀?”
周正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凤大人有所不知。贵妃娘娘她...不知从何处寻来些异域秘药,说是能助兴。陛下起初服用确实效果显着,可近一个月来却..."
凤婉眉头紧锁:"异域秘药?"
"正是。"
周正叹了口气,"老臣曾劝谏过陛下,可陛下正值盛年,难免...唉。"
凤婉心中一动:"周大人可知那药从何而来?"
周正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不过..."
他迟疑片刻,"听闻贵妃娘娘有个远方表兄,常年在西域经商..."
凤婉眼中精光一闪:"多谢周大人提点。"
回到店内,凤婉见凌皓仍闭目靠在龙椅上,面色阴沉。
她轻咳一声:"陛下,臣已问过周太医了。"
凌皓猛地睁开眼:"你都知道了?"
凤婉点头:"陛下放心,臣有把握治好。不过..."她顿了顿,"那药恐怕不能再用了。"
凌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颓然道:"朕知道了。"
施针过后,凤婉开了副温补的方子:"陛下按此方服用七日,期间务必戒酒戒色。七日后臣再来复诊。切记不可再近女色。"
然而凤婉还没等到七日之期到来,就被小封录着急忙慌的给请进了宫。
原因是:皇帝陛下与皇贵妃娘娘情深是海,最入爱河,沉浸其中,一时无法自拔。
凤婉:我的药这么灵验?一个月不举的人,这才三天就能奋战一夜,无法自拔了?
凤婉匆匆赶到养心殿时,殿外已经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个个面如土色。
李德全脸色煞白地迎上来:"凤大人,您可算来了!陛下他...他..."
"别慌,慢慢说。"
李德全压低声音,几乎要哭出来:"陛下昨晚已经歇下,贵妃娘娘来送安神汤,一开始还好好的,结果也不知娘娘与陛下说了什么,只听见陛下很开心的大笑了好久,再之后...之后就..."
凤婉明白了:"最后贵妃娘娘侍寝了?"
“正是!”
李德全的声音整个一哭腔,听的凤婉难受,她摆了摆手,“走,先进去看看!”
凌皓面色惨白地躺在龙榻上,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但下体处很显眼的高出那么一坨,顶的锦被都突出那么一块。
李湘玉衣衫不整地瘫在一旁,双眼紧闭,脸色却呈现出诡异的潮红。
凤婉也顾不得什么,迅速为凌皓诊脉。
指尖刚触到脉门,她的眉头就紧紧皱起——这哪里是什么情动过度,分明是中了情毒之兆!
她迅速取出银针,在凌皓几处大穴上施针。
随着银针入体,凌皓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许。
凤婉这才看向李湘玉。
见她那模样,心知这两人都是中了同一种毒所致。
但刚一搭脉,她脸色就骤变——李湘玉竟然有孕了!
心念急转,凤婉好似抓到了点什么。但现在还是得先保住这两人的命再说。
凤婉迅速从药囊中取出两粒解毒丹,分别塞入凌皓和李湘玉口中。
她转头对李德全道:"速去太医院取冰片、黄连、黄芩各三钱,再要一包银针来!"
李德全刚要转身,凤婉又喊住他:"等等!此事不得声张,就说...就说,你随便编个理由吧。"
待李德全离去,凤婉仔细检查了殿内的香炉和茶盏。
果然,在床榻边的香炉里闻到了一股异样的甜腻气息。
"好浓郁的迷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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