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在前厅跟老祖宗说,邢夫人染了风寒,要接她回去侍疾。
老祖宗正让人备车呢。"
我攥紧斗篷里的账册,快步往潇湘馆走。
平儿正站在廊下搓手,见了我像见了救星:"姑娘,王善保家的刚才往这边探头,说要给您送邢夫人的补药......"
"补药?"我冷笑,"她是来探风声的。"我把账册塞给周瑞家的,"锁进我妆匣最底层,钥匙在我枕头下。"又转向平儿,"你去跟老祖宗说,我旧疾发作,要静养三日。"
平儿急得直跺脚:"可王善保家的......"
"我自有办法。"我解下斗篷搭在臂弯,露出里面月白中衣,故意扶着门框咳嗽起来。
小桃从屋里跑出来,慌慌张张扶住我:"姑娘怎么又咳了?
快回屋躺着!"
我顺势往屋里倒,小桃扶着我时,我悄悄捏了捏她手心。
她立刻提高嗓门:"姑娘这两日咳得厉害,张太医说要避人!"
隔着窗纸,我听见王善保家的尖嗓子:"不过是来送碗参汤,又不是老虎......"
"姑娘睡下了!"小桃砰地关上门,门闩扣上的声音格外响。
我倚在床头,望着妆匣方向。
账册里那行"帮派密信 藏于佛堂梁上"的批注还在眼前晃。
明儿是老祖宗的寿宴,满府的人都在前厅,佛堂......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敲得人心跳发紧。
我摸出袖中的锦囊,里面装着那枚从汇通号顺来的封条。
等明儿寿宴上,我倒要看看,邢夫人见了这两样东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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