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早有手书'婚嫁由女',李衙内的聘礼是强塞的,算不得数。"
王熙凤的眉梢跳了跳,帕子绞得发皱:"你倒会搬弄律法!"
"搬弄?"我把律例推到她跟前,"二嫂子管着家,该知道'理'比'势'更长久。
若是真闹到公堂,贾家护着强抢民女的,传出去...您说老太太听了,是护着李衙内,还是护着金哥?"
她突然笑了,涂着胭脂的脸在雪地里格外刺目:"林妹妹倒是长进了。"说着转身往车上走,斗篷扫过我的手背,"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话音未落,周瑞家的捧着个朱漆匣子跑过来:"二奶奶,江南织造的急信!"
王熙凤打开匣子,抽出张密信扫了两眼,突然把信拍给我:"你自己看!"
信上的字力透纸背:"铁槛寺事,着令贾府从速调解,勿使舆论沸扬。
江南织造谨启。"
我捏着信纸的手发紧——江南织造是贾家的老靠山,他们突然插手,说明这事已经传到了更上头。
"林妹妹。"王熙凤上了车,隔着帘子冷笑,"这局棋,你以为只有你和我?"
车轮碾过雪地的吱呀声渐远,我望着远处官道上腾起的尘烟——三匹快马正往铁槛寺方向飞驰,为首的马上挂着贾政府的灯笼。
"姑娘?"紫鹃轻声唤我。
我摸了摸胸前的银镯,望着那尘烟低声道:"看来,这场棋局,已经不止是我们之间的较量了。"
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我听见前院传来焙茗的吆喝:"备车!
去铁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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